“沈桃言,你不聽我的話,我叫你閉嘴,閉嘴。”
沈桃言:“夫…”
聶宵下意識罵她:“滾!”
沈桃言立馬站起身:“夫君莫生氣,你身上還有傷呢,千萬彆氣傷了身體,我這就走。”
她走的特別急,宛如怕聶宵下一刻就氣死一樣。
聶宵瞪起眼,看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沈桃言還特意囑咐了一下廝兒們。
“你們好好照顧好夫君,我方才惹夫君生氣了,你們小心些伺候。”
揚青進去伺候,看到一臉微沉的聶宵。
聶宵:“以前攆都攆不走的。”
揚青抬起頭:“二公子是在說二少夫人嗎?”
聶宵:“你不覺得她有點變了嗎?”
“要麼不說話,要麼讓她閉嘴,她非不閉嘴,但讓她滾,她就滾了。”
揚青聽完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還有,每日就來那麼一會兒,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纏人。”
揚青試圖解釋:“許是二少夫人在惦記著二公子你的身體。”
“而且,二少夫人平時就挺順二公子的,二公子不就期望二少夫人能來的少嗎?”
聶宵:“你的意思是她在聽我的話,順我的意?那我讓她閉嘴,她為何不閉嘴?”
揚青:“二少夫人本來不就喜歡與二公子說話麼。”
每一處都有合理的解釋,但聶宵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桃言這三年在他的身邊的痕跡太重了,每天不厭其煩出現在他的身邊的。
每天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只會說一些廢話,還總是對著他管這管那。
最近的痕跡輕了,聶宵有點不習慣,這種不習慣和不對勁,讓他忍不住注意起了沈桃言。
難道?
但他覺得又不太可能,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個傻子,她怎麼可能會用欲擒故縱這種把戲。
他一定要弄清楚沈桃言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叫人去給她帶個話,讓她明天也在晌午後過來。”
揚青:“是。”
沈桃言才高興起來呢,就被聶宵派來的人攪了心情。
第二日,沈桃言去了,但聶宵沒在,說是去了二夫人和二老爺那兒。
沈桃言挨著柱子,坐在院子的簷下等著,手裡拿著扇子,慢慢地搖著,和立在身邊的疊珠疊玉有說有笑。
兩個小丫鬟可會逗她笑了,沈桃言拿著扇子半掩著臉,眉眼彎彎。
聶宵回去便是看到這一幕,他停了腳步,遠遠看著。
他以前就總覺得沈桃言給他一種莫名親近的感覺,就好像他們認識一樣。
可他確信自己不認識沈桃言。
疊珠和疊玉看到了聶宵,提醒了沈桃言,沈桃言回身抬眼望去。
接著,她站起身往聶宵站的地方走去,笑意盈盈。
“夫君回來啦?”
她給他打了打扇子:“現在熱著呢,走路該打打扇子才是。”
聶宵抬腳往屋裡走,沈桃言收回了手,給自己搖風,跟在他後面一起進去。
聶宵一屁股坐下,沈桃言也在離他遠一點兒的地方坐了。
聶宵看她,沈桃言停了停手裡的動作,對著他笑道。
“夫君今天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了,應該差不多要痊癒了吧。”
聶宵:“我渴了。”
沈桃言輕聲吩咐:“揚青,給二公子倒杯茶。”
揚青:“哎。”
聶宵斂了斂眼睛:“我要你倒。”
沈桃言將扇子給了疊玉:“哦,那就我來吧。”
她討好地笑著:“主要是我昨日才惹夫君生氣,擔心夫君嫌我倒茶,不願意喝罷了。”
她把茶杯推到聶宵面前:“夫君不跟我生氣計較就好。”
等聶宵喝了一口,沈桃言又給他添上了,才坐回去。
“夫君要是渴了就叫我。”
聶宵:“嗯。”
沈桃言搖著扇子的手頓了下,瞳底微閃,他方才應了她?
不一會兒,聶宵又對著沈桃言道:“我餓了。”
沈桃言:“那我去叫廚房給你準備糕點?”
聶宵點頭。
沈桃言心底一跳。
之前聶宵對她有這樣的好臉色,一般是在她替他受了罰,但還要去哄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往往是欣喜若狂的,她一直都盼著能跟聶宵那樣相處。
可這種好臉色總是曇花一現,沒幾日,沈桃言又得去應付頑劣的傻子聶宵了。
沈桃言邊等著廚房送糕點來,邊在心裡不停地思索。
她不知道聶宵為什麼無緣無故給她好臉色,她只能按照從前的樣子來了。
從聶宵那離開之後,沈桃言立馬就吩咐疊玉去查府中有沒有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