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徹勇音拿著紙巾在俯身在信的腰腹間快速擦拭著,漸漸的,她意識到這樣的動作有些不雅,而就在她心慌意亂之際,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
勇音整個人瞬間僵住,就這麼被信用手抬起了臉頰,被迫看向對方。
兩張臉一下子湊得極近,勇音嗅到了他身上撲面而來的酒氣,以及看到他眸子裡那叫人失神的柔軟。
他想幹什麼……
耳垂瞬間燒起來,勇音猛地後撤起身,和他拉開了距離。
信似乎也被她這突然的後退弄得一時有些發怔,勇音於原地靜默了片刻,又一聲不吭地走上前去,重新拿起紙巾,繼續擦拭起了信衣服上的溼漬,但水已經浸入衣料之內,憑她如何盡力擦拭,上面仍有一片溼痕。
眼見如此,勇音才起身,重新給信接了一杯水放在了桌案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信還坐在那兒,見勇音離開,一手拍了拍額頭,仰首看著天花板。
莫不是自己心急了……
他看了眼系統介面,勇音的好感度此刻正忽高忽低地變個不停。
另一邊,虎徹勇音在離開了信的辦公室後,關上房門整個人直接倚靠在了上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此刻燙的驚人。
心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沒有緩下來的意思。
今天這是怎麼了,信他……因為喝多了才做這麼失禮的事嗎……
虎徹勇音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兩人的關係實則已經十分親近了,是前輩和後輩、是一個番隊的領導和下屬、信還喊她姐姐……
因而她並沒多少惱意,更多的是尷尬和羞赧。
“虎徹副隊長?”
在她心神紛亂之際,突然有人在叫她。
抬眼看去,她記起來人是誰,青鹿,是和信同一屆畢業的,和信關係很好。
“啊,你有什麼事嗎?”虎徹勇音立即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來找信。”
青鹿指了指被虎徹勇音擋住的辦公室的門,面露奇怪。
“裡面……不能進嗎?”
“能進。”虎徹勇音立即說了聲,隨後快步離開了原地。
青鹿一頭霧水,看了眼虎徹勇音離去的背影。
他突然感嘆起來:“虎徹副隊長明明這麼溫柔又漂亮的人,可惜了……”
他指的是對方的身高,將近一米九的高度,讓無數男性望而卻步。
青鹿的的身高也算得上很高了,但面對虎徹勇音時仍覺壓力山大。
信本身並沒喝太多,一兩個小時後思緒便完全清醒了。
下午的時候,他又帶著幾名隊員出了一趟外勤任務,回到隊舍時,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不過四番隊的燈是徹夜不關的,綜合診療班那裡也時時刻刻都有人值勤。
信準備回宿舍時,發現副隊長的辦公室內還亮著燈,稍作思索便走了過去。
虎徹勇音還在辦公室裡處理一些材料,忽聽見敲門聲,便隨口應道:“進。”
她朝門口看去,發現來人是信,內心頓時又泛起了些許波瀾。
“信……你回來了啊。”勇音佯作鎮定,臉上露出笑容來。
“外勤任務怎麼樣?”
“有人受了傷,不過被我治療過,已經沒事了。”信答道。
勇音便繼續笑著說:“既然你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了。”
“勇音姐怎麼還沒走?”
“還有些資料要整理。”
信湊過去看了眼,見的確只是些隊務瑣碎。
他道:“勇音姐也不要太辛苦了,這些工作明天做也行的。”虎徹勇音坐在那兒低著頭繼續整理,溫聲道:“也沒多少,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