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市丸銀
信走了過去,並主動開口:“我說你為什麼要一個人逛逛,原來是有想見的人啊。”被驟然打斷交談的二人同時朝信看了過來,松本亂菊緊抿著嘴,見到信後似乎是鬆了口氣,卻一句話沒說,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信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對著站在那兒的市丸銀道:“我的副隊長情緒不高啊,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麼?”
市丸銀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笑眯眯模樣:“太刀川隊長,您這樣貿然打斷別人的談話,似乎不太禮貌吧?”
一道近乎於透明的靈子障壁突然以信為中心向外擴散,將市丸銀也籠罩了進去。
突然的變故讓市丸銀怔了下,他那眯起的雙眼微微開闔。
“太刀川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信緩步走了過去,說道:“沒什麼,只是看你惹我的副隊長不高興了,想教訓你一下。”
“……”
市丸銀一時搞不清信的腦回路了,語氣中也止不住地多了幾分詫異:“太刀川隊長,您是認真的?”
但話音剛落,他突然感到了自己身體竟不受控制了,這並非是來自於靈壓上的壓迫感,而是身體彷彿被強行緊固在了原地,他感受不到外力的存在,但偏偏動彈不得。
這讓市丸銀不由眸光微變。
他同時狐疑起來,太刀川信真要在這裡對自己出手?
對方不該是這種不理智的人才對。
市丸銀提高了自身對外的靈壓輸出,想要衝破身上這股無形的“桎梏”,又發現是在做無用之功。
怎麼回事……
市丸銀的心沉了下去。
“別費力氣了。”信走到他的近前,悠悠說道。
“這是我斬魄刀的能力,除非你的靈壓遠遠強過我,否則是打破不了這限制的。”
斬魄刀……
市丸銀眼神閃爍著:“什麼意思,我記得太刀川隊長的斬魄刀應該是回道系的才對。”
“是另外一種力量。”信很隨意地說道。
“我能夠讓事物的狀態停滯下來,比如現在,我讓你的行動狀態停在了站在那兒的狀態,只要我持續維持這份力量,你就永遠只能站在那兒動彈不了。”
市丸銀一言不發,兩眼緊緊注視著信。
信繼續說著,“這能力作用還能夠作用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們之前的那場戰鬥,你的攻擊無法對我奏效,便是我將自己的身體健康狀態停滯了下來,外力便再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不單是物理和鬼道的攻擊,只要我發動這個能力,任何外界的因素,都無法影響到我。”
“……”
市丸銀忽又感到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仔細回想剛才的感覺,似乎是有一股特殊的靈子籠罩了自己。
雖然行動恢復了自由,可他卻仍僵立在那兒,看著距離自己十分相近的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微縮。
他的確對信斬魄刀的真正能力懷疑過,這也源自於藍染隊長的想法。
從那次死神交流大會時兩人的戰鬥過後,藍染便生出了這樣的懷疑,市丸銀仔細交代過與信戰鬥的全部過程,當時藍染也全程觀看了。
真是回道系的能力的話,不該是完全免疫外界的傷害這種能力才對。
如果像一些虛所擁有的超速再生能力,反倒更合理些。
為此,藍染還特意派出了一隻新的實驗品虛對信進行了試探,最終得到的結果也出乎於他們的預料。
信擁有的能力,可能並不是單純的回道,而是某種能將事物回溯的力量!十番隊的那幾名死神已經被虛吞下了肚子,就算是卯之花烈也做不到將他們的屍體復原的,而且復原時就連身上的衣物都是完整的!市丸銀深吸口氣,說道:“太刀川隊長突然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信揚起嘴角,說道:“沒什麼,只是在炫耀武力罷了,剛才我向外擴散的靈子你也察覺到了吧,我將這片地帶的靈壓波動也停滯了下來,也就是說,我可以在這裡隨便爆發靈壓,而外面的人是察覺不到任何異常的。”
市丸銀聽聞此言,心神劇震。
他忍不住開口:“你……到底知道什麼?”
信緩緩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你,準備好捱打了嗎?”
——
市丸銀的確捱了一場揍,信是赤手空拳動的手,他卻全程沒有反抗。
等他回到廣場人群裡,見到藍染時,對方顯得有些驚訝。
“怎麼回事?”
市丸銀伸出手碰了下臉上的一塊淤青,有些刺痛。
“打了一架。”
藍染微笑道:“銀,你似乎還沒有割捨掉那些東西啊。”
“藍染隊長多慮了。”
“是嗎,那她為何會與你動手,而她能打傷你,應該是你沒有還手對吧?”
市丸銀目光閃爍了番,“藍染隊長……與我動手的,是太刀川隊長。”
藍染那邊的聲音一頓。
市丸銀餘光瞥了過去,卻只見到他眼鏡上的鏡面反光。
片刻後,他聽見藍染溫潤的聲音。
“你是說,太刀川信?”
這樣的詢問卻是令市丸銀內心一顫,垂落的手指也不自覺地輕微抖了下。
他沒發現……
他沒發現……
市丸銀語氣平靜地說:“啊,是他,他說我惹得他的副隊長不高興了,便與我起了衝突。”
“銀。”
藍染笑呵呵地看向他:“你好像有些心緒不寧啊。”
市丸銀也露出那副笑眯眯的姿態:“和人打了一架,還吃了虧,自然有些不太舒服。”
他連自己的內心不平靜都能察覺到,卻沒發現太刀川信的靈壓……
藍染又微笑著說道:“銀,說實話,你在剛才離開我之後我便一直在注意你的靈壓位置,但除了你和松本副隊長的之外,我並沒有發現有第三個人的靈壓波動靠近你們。”
“不過,若是太刀川信的話,那麼一切都是說得通的。”
“銀,能仔細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市丸銀看向藍染那溫暖和煦的笑臉,一直以來,他都畏其如神。
可現在,那張帶有神性的面紗,似乎被掀開了一角,所遮住的也不過是凡人的軀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