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內。
酒菜送上後,雛森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那瓶清酒,又看了看信,隨後主動拿起先給信倒了一杯。
“你要是喝多了怎麼辦?”信笑問道。
“少喝點沒關係的,我酒量還行!”雛森拍著自己胸脯說道。
信則趁機瞄了眼她的胸口,又想起今天所見到的志波空鶴。
差距啊!“而且,就算喝多了,我相信會長也不會不管我的。”雛森又接著說道。
“我怎麼管你?這裡是學校外面。”
“就是外面才好……”雛森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
“沒什麼!會長,我敬你!”雛森端起酒杯,笑盈盈地說道。
一口下肚,雛森嘴裡發出滿足的聲音,隨後又立即去給信倒酒。
“會長,我再敬你一杯!感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照顧。”
她又端起酒杯來。
信面露無奈,又陪她喝了這一杯,他看得出來,雛森這次出來就是奔著喝醉來的。
該不會是……
他摩挲著空的酒杯,心裡生出個想法來。
雛森又要給他倒酒。
信說道:“等會兒再喝吧,你不是餓了麼?先吃點東西。”
雛森根本不餓,這次出來就是想有和信單獨相處的空間。
她沒理會信的勸誡,而是又端起酒杯道:“會長,您一直是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我再敬你一杯。”
“……”
信將她的酒杯按下,道:“先吃東西。”
“會長……”
雛森抬頭見信神色平靜,當即不敢忤逆,拿起筷子吃起了東西來。
不過對於信對自己這樣的關心又感到竊喜。
但即便信按住了她這一杯,雛森在吃了幾口菜之後又再次端起了酒杯。
信無奈道:“你要是喝多了我把你扔大街上。”
雛森笑嘻嘻地說:“我才不信。”
她這一杯沒有敬信,而是自己喝了乾淨。
酒的度數不高,但雛森這樣接連三杯下肚,頓覺身體開始有些發燙,臉頰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信不疾不徐地吃著菜,餘光又瞥見雛森桃在給她自己倒酒,便也不再過問了。
“這麼喜歡喝酒嗎?”信問了句。
雛森桃看著杯子裡的泛著漣漪的液體,先是笑了笑,隨後又低聲道:“得看是跟什麼人喝。”
她將酒杯抬起,向著信展露出個明媚的笑容。
“會長?”
酒杯相觸時發出清越的響聲,入口的清冽在舌尖轉成酸甜,滑過喉間卻燒起一簇溫火。
她下意識用左手背貼住臉頰,感受到手帶來的涼意,像將屋外星夜的流雲揉碎了敷在臉上。
雛森沒感到什麼醉意,可能是酒勁還沒上來,只覺眼前人的身影依舊清晰,興許是她早將對方的容貌深深刻在了心裡。
“會長喜歡喝酒嗎?”她問。
信輕笑:“得看是跟什麼人喝。”
雛森頓覺臉似乎比先前更燙了,是酒意上來了嗎,她不太確定,她以往在面對會長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不過此刻卻更加濃烈。
“會長,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麼?”
“知不知道你其實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啊?”
信失笑:“我當然知道。”
雛森噗嗤地笑了出來,“不但你知道,很多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啊,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歡你。”
信面帶微笑地抿了口酒,“我知道。”
雛森立即問:“那你知道都有誰啊?”
“差不多吧。”
“那會長你呢?”
“我什麼?”
雛森的喉嚨滾動了下,目光緊緊盯著眼前被居酒屋暖色燈光籠罩著的身影。
“會長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有啊。”
雛森的呼吸倏地停滯了一秒鐘,她見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確定他此刻是在想些什麼。
她覺得會長肯定是知曉自己的心意的。
“是誰啊?”
信淺笑著說:“很多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