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田宗弦古樸的宅邸出來,信原本打算就此離開,卻被空中一道極速掠過的陰影吸引了目光,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去,暮靄沉沉的天際,幾道身著黑色死霸裝的身影正踏空疾行。
這讓信稍稍有些意外。
空座町城市的上空,十三番隊的幾名隊員在此是為了搜尋一頭虛的蹤跡,距駐留此地隊員交代,這座城市今日出現了一頭靈壓規模不低的虛。
這一隊人之中領首的朽木露琪亞忽地察覺到了什麼,於空中驟然止住了腳步,神色驚疑地往下方巡視了過去,她還拿出了傳令神機來,看了眼螢幕。
“露琪亞大人?”一旁的隊員不解她這麼做的含義,出言詢問。
露琪亞迅速收斂心神,將傳令神機收起,語氣恢復一貫的冷靜:“任務繼續,我臨時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話音未落,她已是一個利落的瞬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隊員們面面相覷的困惑。
暮色四合,城市華燈初上。露琪亞一身標誌性的死霸裝束行走在熙攘的人行道上,身影突兀卻奇蹟般地未引起任何行人的注視。
她正穿行於下班高峰的人流中,試圖尋找那微妙靈壓的來源,猝不及防間,一隻不知從何處伸來的手精準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強勁的力道不容她掙脫,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牽引力拽離人群,瞬息間拐入了鄰近一條僻靜無人的後巷。
腳跟剛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站穩,露琪亞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容,甚至一個字都未曾吐露,後背就被重重地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熟悉的氣息瞬間欺近,緊接著一個帶著侵略性和不容置喙意味的吻強行封堵了她的所有驚愕。
“唔……”
失神了片刻,露琪亞開始惱羞地捶打著對方的胸膛。
終於被推離少許的信,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你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的無辜表情望著她。
而露琪亞則迅速地抬手用力擦了下自己的嘴唇,一雙瞪圓的眼眸狠狠剜了信一眼,壓低聲音呵斥:“你幹什麼?!”
她的眼角餘光還不安地瞟向巷口,那裡偶爾有模糊的人影經過。
“怕什麼,現世的人又看不見你。”
露琪亞倏地一怔,她看著信一副現世人打扮的服飾,顯然是穿了義骸。
“你……怎麼在現世?”
“嗯哼,”信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過來散散心,透透氣。”
“可我出發之前,隊裡的任務簡報明確說過,”露琪亞皺起眉頭,回憶起當時的情報,“這座城市裡駐留的死神除了車谷前輩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登記在冊的人員活動……”
“我偷跑出來的。”信不在意地說道。
露琪亞聞言一臉的吃驚:“你怎麼做到的?!”
屍魂界裡的每一座穿界門都是嚴格管控的,穿梭往來的所有人都會登記在冊,根本不存在什麼能夠“偷跑出來”的案例,因為靈體要穿越穿界門,必然是瞞不過儀器的探查的,就連技術開發局裡研究出的遮蔽靈壓的裝置都不行。
而且,以信的身份,想來現世的話只需打個招呼就行了,又哪裡需要偷偷跑出來。
露琪亞在問完之後,又下意識地覺得信是在誆騙自己、和自己開玩笑。
“我有自己的辦法,你別告訴別人啊,不然我說不定要遭到審訊。”
信那所謂的方法,便是跟隨別的死神在透過穿界門時偷渡出來,而能不被察覺到,自然也歸功於「停滯」的妙用了。
露琪亞卻無法理解信的做法,一臉狐疑地看他。
“你呢,來執行任務嗎?”信轉移了話題。
露琪亞點了點頭:“這座城市突然出現了大虛級別的靈壓波動,所以我們過來調查一下。”
“大虛級別?”信面露詫異。
露琪亞說:“是駐留此地的車谷上報的,十二番隊那邊也檢測到了確實如此,靈壓規模確定在大虛以上。”
信忍不住說:“要是大虛的話,只有你們這些人來嗎,豈不太草率了。”
露琪亞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解釋起來:“那異常的靈壓在前幾天只爆發性地出現了一次,然後立刻消失無蹤,目前再無動靜,我們過來只是調查情況而已。”
說著,她語氣一頓,對著信挺起胸膛來:“而且,你不要小看我,我實力不弱的!”
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吟吟道:“我可不敢小看你。”
他心裡暗暗思索,空座町什麼時候出現過大虛呢,若真出現了的話,石田宗弦肯定也能發現,應該會告訴自己的吧。
難不成……是平子真子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無疑洩露了高強度的靈壓,他們的靈壓的確是和虛的一模一樣。
露琪亞卻是不滿地拍掉了他的手,總覺得他那帶著笑意的語氣更像是在哄小孩而非真心的認可。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跟你們一起回去好了,你們這個調查會進行多久?”
“如果進展不順利的話,今晚也就回去了。”
“那正好,我帶你在現世逛逛。”
“不行!”露琪亞立刻堅決打斷,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義正詞嚴,“我是來執行番隊任務的!而且,這次任務時間短,我根本沒申請義骸!”
“義骸我可以給你找一具。”
“不行就是不行!”露琪亞斬釘截鐵地再次拒絕,臉蛋微微鼓起,帶著幾分執法者的嚴肅認真,“現在是工作時間!我要對我的職責負責!”
眼看信面露無奈的樣子,她忽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幽幽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得美!”
“……”
這話惹得信大怒,再度將露琪亞按在了牆上,打算對其施展報復。
“不行!不行!”露琪亞立刻預感到不妙,雙手用力地抵住他迫近的胸膛,聲音帶著急切,“等下我還要去跟隊員們匯合彙報!你放開!”她心中又羞又氣,忍不住暗自腹誹:這個傢伙,到底是多久沒…怎麼像發情的…*蟲上腦了嗎,隨時隨地就想這些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被誰撞見就完了!
她奮力將信推開一點距離,迅速低下頭,整理自己被剛才一番拉扯弄亂的領口和衣襟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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