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這一覺睡得很香,如果窗外陽光太晃眼,她說不定還能再多睡一會兒。
桃夭端著熱水進來,對她說:“果然不出王妃所料,王爺一大清早就匆匆進宮,到現在還沒有音訊,老國公這速度還挺快的。”
“當然了,外祖父等這一天等了足足大半年,能不快嘛!”
“對了,有什麼吃的嗎?”
桃夭指了指放在木桌上的兩碗白粥,江映晚氣得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抱怨道:
“堂堂王府怎麼窮酸成這個樣子啊,我昨天才獻完血,他出於良心也應該給我補一補吧。”
桃夭低下頭,小聲嘟囔道:“一直以來不都這樣嗎?”
江映晚頓感無語,看著站在面前瘦瘦小小的桃夭,突然覺得她也挺不容易的,跟著原主那般窩囊的一個主子還沒生二心。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朝代像她這樣心思單純的人可不多,這更加堅定了江映晚要帶桃夭一起離開的決心。
“罷了,有總比沒有強,你也跟著吃點兒,吃完了以後咱們就去找林暮雪要你的身契。”
桃夭搖頭拒絕:“王妃自己吃吧,奴婢方才已經吃過了。”
江映晚明顯不信:“我堂堂王妃,他們就給我吃這個,難不成還特意給你個呆頭呆腦的小丫頭準備別的,別懵我了,主僕一場,咱們理應有飯一起吃,有福一起享!”
“福?”桃夭疑惑道。
“對啊,本王妃馬上就能帶著你享福了,你信不信?”
桃夭頭點地如搗蒜:“奴婢自是相信王妃的。”
無比諷刺的是,林暮雪的落雪院,卻擺著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林暮雪優雅地喝著銀耳燕窩羹,幻想著江映晚被掃地出門,自己一躍成為王妃的美夢。
在她出身之際,江映晚拎著棍子從外面闖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正在白日做夢的林暮雪一跳。
待她反應過來,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來人:
“原來是姐姐啊。”
“你們都怎麼當差的,王妃過來了為何沒人跟我通報一聲?”
為首的季嬤嬤立刻哈下腰去:“老奴該死。”
林暮雪當著江映月的面兒耍了一通威風后得意地挺了挺胸膛,那得意的眼神兒似乎在說:看吧,我比你更適合做辰王妃,我比你更像是這裡的女主人。
江映晚冷眼看著林暮雪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只覺得她像個花枝招展的笨孔雀。
她用力將手中棍子放到桌子上,打碎了不少杯碗。
“林側妃氣色紅潤,教訓起下人來精神抖擻?哪裡有半分重症纏身的模樣?”
林暮雪的心咯噔一下,隨後挑釁的對著江映晚笑了笑:
“姐姐,你怎麼還是不明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事情,殿下相信就是真,殿下若不信,是真的也沒有用?”
林暮雪這一番話說得很隱晦,但也算間接承認了,所謂心疾都是她裝出來的。
江映晚看著滿院子的下人,滿桌子的佳餚,再想起原主那非人的待遇,頓時怒火中燒。
她起身,掀翻了桌子,拾起木棍架在了林暮雪的脖子上。
季嬤嬤驚呼一聲:“不許傷害我家娘娘。”
江映晚嗤笑:“林暮雪,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這辰王妃,我當夠了,你要是喜歡,就憑自己本事拿吧。
不過我離開前,還要找你要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