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回到院子,大手一揮,將桃夭的賣身契還給她,桃夭熱淚盈眶,立即叩謝道:
“多謝王妃,王妃以後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王妃讓奴婢往東,奴婢絕不會往西。”
江映晚噗嗤一笑:“起來吧,真當你父母豈不是折了本王妃的壽了。
你說收拾收拾,不出意外的話,咱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
桃夭擦了擦激動的淚水,笑著說:“奴婢已經收拾好了。”
江映晚點點頭:“沒想到你動作還挺快。”
落雪院,林暮雪尚在昏迷之中,厲彥辰看著她那巴掌大的小臉兒卻陷入了沉思。
他喝退所有人,只將周家嫡子周時宴留在屋內。
周家乃醫學世家,周時宴的醫術更是家族中翹楚。
“時宴,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之一,本王今日要聽你一句實話。”
周時宴彎著腰,垂著頭。
“雪兒的心疾,是不是早就已經痊癒了?”
周時宴沉默不語,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
厲彥辰憤然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夥同雪兒瞞著本王,你可知、你可知…”
“殿下,發生了什麼?”
厲彥辰氣急敗壞地甩了甩袖子,哀怨道:
“江映晚要和本王和離,她外祖父英老國公拿著皇祖父的御賜金牌鬧到了朝堂上,現如今滿朝文武都等著看本王的笑話!”
周時宴不解地皺了皺眉:“可這都是江映晚搞的鬼,與雪兒的病又有何干系?”
厲彥辰恨鐵不成鋼地怒視著他:“本王看你是讀醫書徹底讀傻了!
倘若不是你們一直隱瞞雪兒已經痊癒的事實,本王也不至於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割腕取血。
她對本王一片痴心,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又豈會和本王鬧到這個地步?”
周時宴聽後也來了脾氣,他低聲質問道:“她對你一片痴心,雪兒對你難道不是真情實意嗎?
殿下,我們三個年幼相識,如果不是林家突然遭難,辰王妃的位置本就該是雪兒的,她江映晚鳩佔鵲巢,我們不過就讓她放點兒血怎麼了?
殿下,您如今這般懼怕與她和離,該不會真的對她動了心吧。
若真是這樣,你怎麼對得起雪兒?”
“周時宴!”
隨著厲彥辰一聲低吼,林暮雪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抖。
看樣子是要醒了!
周時宴挺著腰桿上前,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殿下若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私下衝著我來,眼下雪兒才剛剛甦醒,我希望殿下能顧念幾分往日情分。”
林暮雪慢悠悠睜開眼,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二人之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柔柔的喚了聲:“殿下~”
厲彥辰黑著臉走到床邊坐下,終是沒有對她說什麼重話。
周時宴見此,徹底鬆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晚點兒再來看你。”
厲彥辰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暮雪落寞地垂下眼眸。
“林側妃…”周時宴上前,有些欲言又止。
“時宴,你也來了。”
周時宴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殿下他都知道了。”
林暮雪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和殿下說,是我看不慣江映晚,所以想了此法故意整她。此事全是我一人所為,你只是受我脅迫。”
林暮雪苦澀地笑了笑:“時宴哥哥的好意,雪兒心領了,殿下既然沒有怪罪,你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