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小心翼翼地給厲瑾玄的傷口塗藥。
她的動作很輕,偶爾還會對著傷口吹兩口氣。
厲瑾玄無形中被她撩得不行,一隻手猛然握住她的腰身,霸道地將她往榻裡帶了一帶。
江映晚被這毫無徵兆的舉動嚇了一跳。
江映晚嬌嬌道:“別亂動,你身上有傷。”
厲瑾玄那雙深邃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盯著她看:
“阿晚,等我。”
厲瑾玄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江映晚並沒放在身上。
等二人蜜裡調油的換完藥,竟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寒舟的聲音適時地在門外響起:“王爺,珩公子來了,在書房等您。”
厲瑾玄穿好衣服,吩咐道:“本王身上有傷,不宜多動,有什麼話讓他過來說。”
寒舟在門外瞥了瞥嘴,現在想起不宜多動了,不是一大早上朝,上朝以後又巴巴跑到天牢的時候了。
南宮珩在厲瑾玄的臥房看到江映晚並沒有感到很意外。
二人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南宮珩:“子瑜,我今日在城中發現了北凌人留下的標記。”
厲瑾玄猛然起身:“你確定你沒看錯?”
南宮珩肯定地點點頭:“我不會看錯的,因為他們留下的是一個雁形標記,你知道的,那是北凌皇室才會用的標記。”
厲瑾玄:“你在哪兒發現的?”
靖安王府附近。”
“什麼?”厲瑾玄和寒舟異口同聲道。
一旁的江映晚默默問了句:“靖安王,和你是什麼關係?”
厲瑾玄沉著臉:“他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是我的親叔叔。”
這下輪到江映晚震驚了。
江映晚:“為什麼以前沒聽人提起過他。”
寒舟解釋道:“靖安王雖然才四旬出頭兒,但卻醉心於修仙之術,他平日裡不怎麼出門,就連宮宴也很少參加,江小姐你才來京城不到一年,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江映晚又問了句:“那靖安王妃呢?她也不出門走動的嗎?”
厲瑾玄:“靖安王沒有妻子。”
南宮珩看著厲瑾玄那沉下來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你懷疑靖安王和北凌勾結?”
厲瑾玄冷哼一聲:“沒有證據的事兒,光懷疑有什麼用。”
厲瑾玄又問:“倘若靖安王叔真的和北凌勾結,你覺得他最可能會聯絡誰?”
南宮珩輕蔑一笑:“如此下作手段,除了北冥宇,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厲瑾玄:“寒舟,派人盯住靖安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告訴我。”
寒舟抱拳:“是,屬下遵命。”
厲瑾玄:“既然來了,不如就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南宮珩看了眼江映晚,支支吾吾道:“這…方便嗎?”
江映晚笑得坦然:“沒什麼不方便的。”
“我又不會像福寶那樣喝醉了酒對你死纏爛打。”江映晚想了想又打趣道。
南宮珩極不自在地別過了頭。
飯桌上,厲瑾玄故作柔弱地扔下湯勺兒:
“我手一動,傷口就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