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江映晚,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她自然而然地接過厲瑾玄手中的湯碗,笑著道:“我來餵你。”
南宮珩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存在是那麼的多餘、礙眼!
南宮珩狼吞虎嚥地吃完飯,不顧厲瑾玄的挽留,便起身告辭了。
江映晚看著他逃難似的背影,發出一聲輕笑。
江映晚:“他心裡明明有福寶,為什麼就是不肯答應她呢?”
厲瑾玄疑惑地挑了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映晚:“我剛才提到福寶時,他臉紅了。”
厲瑾玄望著南宮珩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江映晚敏銳地察覺到了,南宮珩身上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厲瑾玄:“他身份特殊,他故意疏遠杜福寶,對她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江映晚疑惑道:“特殊?能有多特殊?”
厲瑾玄見江映晚如此好奇,索性就直接和她說了實話:
“他本是凌國的太子,後來母族遭人構陷,他才流落在外。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機會,為他的母親和外祖一家報仇雪恨。”
“凌國太子!”江映晚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那你們是如何相識的?”江映晚下意識問道。
“年少時,一次偶然,我們在林中相遇,所談所感甚是投緣,從那以後,我們便常有書信往來。
直到他太子之位被廢,他便隱姓埋名,來投奔本王。”
江映晚:“那,他原名叫什麼?”
厲瑾玄:“北冥寒。”
厲瑾玄吃味道:“我怎麼覺得你對他這麼感興趣。”
江映晚解釋道:“我是替福寶問的嘛,你不知道,福寶真的挺喜歡他的。
上次被他拒絕以後,福寶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兒呢!”
厲瑾玄眸色黯然:“他身份特殊,若貿然接受杜家女的好意,被有心人發現,以此大做文章,那於杜家將是滅頂之災。”
江映晚小聲嘀咕道:“福寶她爹就是買賣做得大了些,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去針對他們吧。”
厲瑾玄無奈地搖搖頭:“禁軍統領杜良是杜福寶的親大伯。
且杜良膝下無女,一向把杜福寶當親生女兒愛護,
不然你以為杜家如何能在眾同行中躋身皇商之首?”
江映晚皺眉:“還有這一層關係?為何我從未聽福寶提起過?”
厲瑾玄:“上京關係錯綜複雜,什麼事情都不似看起來那般簡單。”
男人聲音磁性十足,溫和如水。
江映晚擔憂道:“那、你和他走這麼近,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你,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本王不怕。
在這大蒼,能撼動本王根基的,唯有皇兄!”
厲瑾玄這番話說的狂傲,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厲瑾玄:“阿晚,本王想請你幫忙去查一件事。”
江映晚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你說。”
厲瑾玄拿出弩箭:“你去查查,這支弩箭出自哪個兵器譜,有眉目了即刻告知於我。”
江映晚將弩箭收好,二人繼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