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今天這頓管夠!”
幾個村民美滋滋地推著車往外走,何青山卻拉著個臉。
“你有錢沒地方花,請他們吃什麼飯?”
喬雪薇趴在何青山耳朵旁邊說了什麼,何青山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
卻還是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喬雨眠站在院子裡,看著幾個人走遠。
突然,喬雪薇回身站在原地沒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想先移開目光,彷彿誰先移開目光,誰就輸了。
片刻後,巷子裡傳來何青山的召喚聲,喬雪薇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
喬雨眠知道她在笑什麼,無非就是今晚陸家會被‘抄’,然後連夜被下放到玉石溝。
想到陸家,喬雨眠背上包袱,快步的離開了院子,趁著天還沒黑,先去一趟公社。
剛才她在往空間裝東西的時候,在衣櫃裡發現了一個帶鎖的盒子。
用空間裡的農具將這個盒子砸開,裡面是孫慧琴留給喬雪薇的錢和一些票子還有一封信。
信裡說她會按照喬雪薇的吩咐多多盯著父親。
母女兩個人大概約好了把盒子放在這,喬雪薇應該有鑰匙。
喬雨眠排了一會隊,把所有票都花光,買了東西放進空間裡。
其實這些遠遠不夠,但情況緊急,她現在得去陸家。
走到陸家門口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陸家院子裡不斷傳來哭聲和叫罵聲。
街坊鄰居藉著微弱的路燈,全部擠在門口看熱鬧。
透過人群的縫隙望過去,院子裡一片狼藉。
除了被砸碎的玻璃窗,花盆更是碎了一地。
滿院子的書籍和衣物,都被潑上了水,踩上了腳印。
陸父陸言庭被兩個人雙手反絞在後面,壓制住無法站直身體。
陸母宋萍抱著女兒兩個人正嚶嚶地哭,陸家老太太心疼的撿起地上被扔掉的書籍。
陸懷野額頭流著血,抱著已經昏迷的陸老爺子,六歲的弟弟握著爺爺的手不停地呼喊著。
兩個人還在不停地從房間裡翻東西出來扔在地上,好像在找什麼。
還有人將值錢的東西搬上外面的板車,已經堆了滿滿兩車。
喬雨眠趁著人進去搬東西,不動聲色地靠近板車,偷偷地將幾個不起眼的盒子和一些文獻書籍裝進空間裡。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但是能被帶走的要麼值錢,要麼有用。
正在拼命地裝著,屋內突然有人開口說話。
“陸懷野,當初你敢拒了我家的提親,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吧。”
陸懷野穿著軍綠色的長褲,襯衫挽在手臂上,純白色的襯衫上不知道滴了誰的血。
短寸頭乾淨利落,更顯出他臉部線條的堅毅,俊美中透著陽剛之氣。
他滿眼的狠厲,像是一頭髮怒的獵豹,隨時準備著撕碎獵物的咽喉。
“我爺爺生病了需要治療,我現在要帶他離開。”
女人的聲音尖厲帶著譏諷。
“當初我百般討好,你視而不見,讓我變成了圈子裡的笑柄,如今你也有求到我的一天!”
“你若是想去我家給我當個司機保鏢,我可以考慮讓我爸爸給你們家說一說好話!”
陸懷野將陸老爺子放在地上躺平,緩緩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嚇得對面女人不住後退。
“陸……陸懷野,我今天可是代表軍區來對你們家進行審查,難道你敢反抗?”
陸懷野眸光森然。
“我沒有在求你,只是提出合理訴求。”
他像看垃圾一樣掃過院子裡的幾個人。
“你們心裡應該清楚,我們一家已經很配合,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幾個垃圾可以攔得住我吧。”
在陸懷野眼神轉變的那一刻,喬雨眠撥開人群衝進了院子。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人想搶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