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堂屋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彷彿在為他們的決心喝彩。
張峰站起身來,向林曉峰父子告辭:
“曉峰,叔,我得回去了,家裡還有好些事兒等著我處理呢。
今天可多虧了你們,給我出了這麼多好主意,真是太感謝了。
我回去就把今天說的這些都跟二柱子講講,讓他也心裡有個底。”
林曉峰送張峰到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誠地說道:
“張峰,別這麼客氣。咱們是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回去好好準備,過兩天咱們就開始訓練,爭取早日把那黑瞎子拿下。
到時候,咱把肉分給村裡的老弱病殘,讓大家都能嚐嚐鮮,感受感受咱們的勝利成果。”
張峰離去後,林曉峰靜靜地站在門口。
他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遠方。
……
午後的陽光,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活力,慵懶無力地傾灑在林曉峰家的院子裡。
日光斑駁地落在地上,像是一幅天然的光影拼圖。
院子中,林曉峰正全神貫注地揮舞著斧頭劈柴。
他上身穿著一件洗得幾乎褪色的藍色粗布褂子,袖口高高挽至手肘處,結實有力的小臂暴露在外。
每一下用力劈砍,肌肉都緊繃隆起,彰顯出蓬勃的生命力與堅韌的力量。
“嘿!”
林曉峰猛地大喝一聲。
那聲音仿若從靈魂深處撕裂而出,帶著一股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氣勢。
斧頭在他手中,裹挾著呼呼作響的風聲,恰似脫韁的野馬般狂野不羈,重重地朝著木柴砸落。
“咔嚓”一聲清脆爆響,在這近乎死寂的午後,宛如一道驚雷乍響。
原本粗壯結實的木柴,瞬間應聲而裂,乾脆利落地一分為二。
這斷裂的聲響極具穿透力,驚得趴在一旁愜意休息的黑狗和大黃耳朵“唰”地一下豎得筆直。
它們睡眼惺忪,眸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迷糊。
它們先是警惕地掃視四周,當看清是林曉峰在劈柴後,便慢悠悠地晃了晃腦袋,又慵懶地趴下,繼續享受這秋日溫暖而和煦的陽光。
它們身上的毛髮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微光,隨著平穩的呼吸輕輕起伏,模樣好不自在。
林曉峰心裡十分清楚,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不劈柴,家中就沒有柴火燒。
柴禾可是一家人生活得以維繫的根本所在。
況且,冬日的腳步正悄然臨近。
寒風似乎已在遠處隱隱呼嘯,多儲備些柴火,一家人才能在漫長的寒冬裡穩穩當當、暖暖和和地度過。
他一下又一下地重複著劈柴的動作,額頭不知不覺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那些汗珠恰似清晨荷葉上滾動的晶瑩露珠,一顆顆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乾燥得有些開裂的地面上。
“噗”的一聲輕響,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身旁的柴堆如同雨後春筍般,愈發高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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