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這地方不方便動手,他真想給這老混球兩拳!
公安成員快步走出走廊,進入廁所,隨後,他從懷裡摸出手機。
開啟聯絡人,按住方向鍵,最後按下通話按鈕。
“搜查官要求我們不得以任何形式對斧江財閥進行調查!”
“但塔馬的我們的人不能就這麼白死!安室警部,你已經調查過斧江財閥了。”
“你就告訴我,我現在該帶人從什麼地方查起才能給那混賬送進去就行了。”
“這次通話結束後,你將通話記錄刪掉,所有後果我一力承擔!不用你擔責!”
他的聲音無比憤怒。
電話另一頭的降谷零聲音卻很平靜。
不可否認的,這確實有他的傷勢很重、失血過多,異常虛弱的原因在內。
但卻也有他已經將情緒平復,壓下仇恨的原因。
“從今天起,斧江財閥在東京市沒有分部了。”
靠坐在病床上的降谷零穿著病號服,他的一隻手打著石膏,而另一隻手掛著點滴,鮮血順著點滴的管子逆流,但他卻不太在乎的用那隻手拿著手機。
“燕雙鷹已經知道了。”
————半人半鬼的都市傳說知道了這件事情。
所以,從今天起,斧江財閥在東京市就沒有分部了。
就像燕雙鷹知道了皮斯克的真名之後,皮斯克的汽車公司就悄無聲息消失了一樣。
都市傳說的行動力總是如此超乎常人,從不停轉。
這名公安成員抓著手機殼,他知道降谷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對方絕對是將自己調查的資訊傳給了燕雙鷹。
否則哪怕是米花町的都市傳說也不可能做到上午解決完東京國立競技場爆炸案,下午就查到斧江財閥的東京分部並且上門銷戶。
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道。
“那這算是我,還有我們那些弟兄欠燕雙鷹一個人情。”
“安室警部,好好養傷,我們等你回來。”
電話結束通話。
而降谷零也將手機放落,可點滴管子裡的血液卻沒有那麼快的倒回去,而且就算倒回去也會在透明管子上留下一部分的血色痕跡。
這讓剛好進來換藥的護士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但他無心去管,只是在思考,搜查官究竟會在什麼時候對燕雙鷹動手。
等搜查官對燕雙鷹動手的時候,他又要以什麼樣的方式說服日本公安的成員,讓那些成員在關鍵時刻倒轉槍口————僅僅只是一個人情,真的足夠嗎?
他任由護士在旁邊責怪,只是又想起來一個人。
東京市,黑道勢力,關東聯盟的總話事人。
那個在年輕時候被稱為【任俠】,中年後卻迷失了自我的傢伙————
或許,那個人在關鍵時刻也能發揮出不一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