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月自內室石門後起身。
方才的愁苦與無力,已被一片決然取代。
她鳳眸微眯,寒光一閃而逝。
不就是靈石嗎?
她柳清月,還沒被這點小事難倒過!
身影一晃,她已出了洞府。
甚至未曾再看蘇沐所在的小院一眼。
化作一道驚鴻,徑直朝著清元宗主峰之巔疾馳而去。
那裡,是掌門師兄許易的清修之地——玄都苑。
不多時。
柳清月身影飄然落在玄都苑緊閉的硃紅院門前。
此地靈氣比第七峰濃郁數倍,四周靜謐。
她卻全無欣賞之心。
深吸一口氣,丹田發力:
“許老頭!快給本座出來!”
一聲清叱,聲浪滾滾。
震得庭院內外的翠竹簌簌發抖,落葉紛飛。
平日裡肅穆莊嚴的玄都苑,瞬間被這不和諧的音浪打破了寧靜。
“吱呀——”
一扇緊閉的硃紅院門,緩緩向內開啟。
一名身著樸素道袍,鬚髮皆有幾縷銀絲,眼神銳利的老者,出現在門後。
正是清元宗掌門,許易。
他看著院外俏立,卻一臉“我不好惹”表情的柳清月,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我說小師妹,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許易臉上擠出幾分笑意,語氣盡量溫和。
“今日怎麼有這般好興致,跑到師兄我這冷清地方來看看?”
他目光在柳清月身上打了個轉,心中卻已升起不祥的預感。
這位師妹,無事不登三寶殿。
每次這般氣勢洶洶而來,準沒好事。
柳清月黛眉一挑,毫不客氣。
“少廢話。”
她邁步踏入院中,自顧自地找了張石凳坐下。
“許老頭,我今天來,只為一事。”
許易眼皮跳了跳,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何事能勞動師妹你大駕光臨?”
柳清月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要靈石!”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許易聞言,頓時如遭雷擊。
額角青筋都快樂了出來。
他剛剛才平復下去的眉頭,又緊緊蹙起。
“靈石?”
他面露苦澀,連連擺手。
“師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們清元宗,近些年光景如何?”
“各處開銷都大,弟子們的月例,各峰的用度,哪一樣不要靈石?”
他攤開空空如也的雙手拍了怕,繼續道:
“宗門府庫裡,實在是......捉襟見肘啊!”
“現在,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靈石了。”
許易捶了捶自己的老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試圖用宗門大義和實際困難來勸退柳清月。
柳清月聞言,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呵。”
她斜睨著許易,眼神銳利如劍。
“許老頭,你跟我在這兒哭窮?”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剛入門的傻小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
柳清月聲音陡然提高几分,戲謔道:
“你那點壓箱底的小金庫,藏得再深,也瞞不過我!”
許易臉上的苦澀瞬間凝固。
眼神有些閃躲。
“咳咳,師妹,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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