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擊的脆響在訓練場內迴盪。
蘇墨的唐刀劃出一道冰藍色軌跡，刀鋒所過之處，空氣中凝結出細密的霜花。白羽的長劍則泛著銀白色光芒，劍刃震顫間竟發出金屬共鳴般的嗡鳴。
兩人交手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招都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鏘——”
第七次碰撞時，蘇墨的唐刀突然發出一聲不自然的脆響。刀身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冰藍色紋路劇烈閃爍了幾下，隨即熄滅。
“果然還是不行。”蘇墨收刀後退，皺眉看著已經報廢的武器。
白羽的長劍卻完好無損，劍身上的古老紋路依舊流轉著銀光。“你的刀材質太普通了。”她輕輕撫過劍身，“一般的兵器，承受不住意境之力。”
華苼湊過來，白色瞳孔微微收縮：“瘸子，你這已經是今天斷的第三把刀了。”
“去找莫壘主吧。”唐彬推了推眼鏡，“千鈞學院附近應該有門路搞到意兵。”
另一個訓練場內，莫璃正在訓斥林夜等人。看到五人走來，她收起長槍：“練得怎麼樣？”
蘇墨舉起斷刀：“刀不行。”
莫璃掃了一眼斷口，突然瞳孔微縮。她一把奪過斷刀，右手雙指輕輕撫摸過刀身，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
“你......”她抬頭看向蘇墨，聲音有些發顫，“一夜之間就……”
蘇墨點頭：“勉強算是。”
莫璃深吸一口氣，將斷刀扔到一旁：“跟我來。”
千鈞學院外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莫璃帶著五人穿過熙攘的人群，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巷子盡頭是一間不起眼的鐵匠鋪，門口掛著“百鍊閣”的木牌。
“老周，接客了！”莫璃一腳踹開店門。
店內光線昏暗，牆上掛滿了各式兵器。一個穿著髒兮兮工裝褲的老頭從裡間走出來，手裡還拎著個酒瓶：“莫丫頭，你又來蹭酒喝？”
“放屁！”莫璃把蘇墨往前一推，“老孃是那種人嗎？給他找把好刀。”
老周眯起眼睛打量蘇墨：“小夥子練的什麼路數？”
“七殺刀。”蘇墨回答。
老周突然伸手抓住蘇墨的右腕，力道大得驚人。蘇墨下意識要掙脫，卻發現老人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牢固。
“意境？”老周鬆開手，轉身走向裡屋，“等著。”
片刻後，他捧出一個紫檀木匣。匣子開啟的瞬間，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裡面靜靜躺著一把造型獨特的唐刀——刀身比普通唐刀略長，通體呈現暗銀色，刀背上有七道深淺不一的凹槽，刀柄纏繞著黑色蛟皮，護手處鑲嵌著一枚冰藍色的晶石。
“試試！\u0026quot;老周輕撫刀身，“刀身摻入了星隕鐵，能完美傳導內勁。”
蘇墨接過刀，右臂的冰藍色紋路立刻亮起。內勁注入刀身時，竟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彷彿這把刀在回應他的力量。
“好刀。”蘇墨隨手一揮，刀鋒劃過空氣時帶起一道冰藍色的殘影，久久不散。
華苼好奇地問：“這刀多少錢？”
老周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萬，不還價。”
“五百萬？”華苼瞪大眼睛，“搶劫啊？”
“搶劫？”老周冷哼一聲，“這把刀是真正的意兵，放在拍賣行至少千萬起步。要不是看在莫丫頭的面子上......”
“窮鬼別碰……”老週一把奪回唐刀。
“記賬上。”莫璃打斷他，“算在唐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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