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拍了拍段譽的肩膀,笑道:“你還說你的六脈神劍不熟練,剛才這一招使得不是很流暢嘛!速度比我的劍氣都快多了。”
沒錯,剛才段譽的那一道劍氣,真的宛如光束一般迅疾,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這讓玄羽想到了鐳射武器。
他在心中感嘆:“不愧是一陽指的升級版,當真恐怖如斯。”
雖然這六脈神劍攻擊凌厲迅疾,但是對於玄羽來說,想要躲開也並不難。
只要盯著施術者的手指就行。
就好像那些能夠躲避子彈的人,不是因為他的速度真的比子彈快,而是他的速度比開槍的人快。
當然,面對六脈神劍,玄羽也不用躲,他有信心能夠正面接下。
慕容復長劍脫手,一驚之下,就從幻境中驚醒了過來。
王語嫣連忙上前拉著他手,連連搖晃,慌亂的叫道:“表哥!表哥你沒事吧?解不開棋局,又打什麼緊?你何苦自尋短見?”
說著,她的淚珠就從面頰上滾落了下來。
看得段譽一陣揪心。
慕容復茫然道:“我這是怎麼了?”
王語嫣道:“幸虧段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長劍,否則……否則……”
公冶乾勸道:“公子,這棋局迷人心魄,看來其中含有幻術,公子不必再耗費心思。”
慕容復瞭解來龍去脈後,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轉頭向著段譽,道:“閣下適才這一招,當真是六脈神劍的劍招麼?可惜我沒瞧見,閣下能否再試一招,讓在下得以一開眼界。”
段譽苦笑,他這路劍法時靈時不靈,只好無奈答道:“我……我心急之下,一時碰巧,要再試一招,這就難了。你剛才當真沒瞧見?”
慕容復臉有慚色,道:“在下一時之間心神迷糊,竟似著魔中邪一般。”
包不同大叫一聲,道:“公子爺,肯定是這棋盤中被人下了迷人心智的邪法,這棋不下也罷,公子爺你千萬小心!”
慕容復橫了他一眼,向段譽說道:“在下剛才誤中邪術,多蒙救援,感激不盡。段兄身負‘六脈神劍’絕技,不愧是大理段氏正宗。”
看到包不同和慕容復這個模樣,玄羽在一旁冷笑出聲道:“呵呵,把自己的心志不堅說成了誤中邪術,真是引人發笑。”
“難道承認自己的失敗,就真的有這麼難嗎?”
“你……”慕容復臉色漲紅,指著玄羽就想發怒。
忽然聽得遠處有一個聲音悠悠忽忽的飄來:“哪一個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嗎?”
正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聲音。
段譽身邊的護衛朱丹臣等人臉上立時變色,連忙把段譽保護在身後。
只聽得一個金屬相擦般的聲音叫道:“我們老大,才是正統的大理段氏,其餘的都是冒牌貨。”
聽到這聲音,被保護起來的段譽微微一笑,心道:“我那乖徒兒也來啦。”
南海鱷神的叫聲剛落,山下便快步上來了三道人影,身法奇快。
段延慶、葉二孃、南海鱷神三人並肩而至。
看著這三人,玄羽的眼神微眯,有殺氣溢位:“沒想到蘇星河把他們三人也邀請來了。正好,今天就一起送他們下地獄好了,四大惡人就應該整整齊齊,團團聚聚的。”
至於什麼段譽的親爹,段譽的徒弟,什麼虛竹的親孃,這關他鳥事。
他只知道,這三人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無辜之人的鮮血,只有他們的死亡,才能將他們身上的那些罪孽徹底洗清。
特別是葉二孃,她總喜歡搶別人的孩子來玩,玩兒夠了就將其殺死,十分殘忍。
她必須死。
不過玄羽並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說要將人殺了,反正他們今天既然來了,那就走不了。
不急,先讓他們耍耍。
拿著一把大剪刀的南海鱷神大聲叫道:“四大惡人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
蘇星河道:“歡迎之至。”
南海鱷神繼續道:“我們老大見到請帖,很是歡喜,別的事情都擱下了,趕著來下棋,他武功天下無敵,比我嶽老二還要厲害。”
“哪一個不服,這就上來跟他下三招棋。你們是要單打獨鬥呢,還是大夥兒齊上?怎地還不亮出兵刃來?”
他明明排名第三,卻要自稱嶽老二,也是一個不服輸,一生要強的人。
葉二孃道:“嶽老三,別胡說八道!下棋又不是動武打架,亮什麼兵刃?”
南海鱷神道:“你才胡說八道,不動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趕來幹什麼?”
顯然在他想來,這所謂的珍瓏棋局,不過就是借棋局之名約架而已。
他們現在已經來了,那就別廢話,直接開打便是。
“老三,退下吧。我今天是受邀來下棋的。”段延慶揮了揮手,讓南海鱷神退下。
他走到棋盤前,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
過了良久良久,他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已經入局。
見到他的這一手,一旁的玄難大師讚道:“大理段氏武功獨步天南,真乃名下無虛。”
玄羽也是點了點頭,心想:“這大理段氏一陽指凝聚於一點的功夫,的確很精妙,怪不得能夠破去歐陽鋒的蛤蟆功。”
對於段氏武學,他還是比較讚賞的。
一旁的段譽見此,想起了段延慶當日與黃眉僧弈棋的情景。
他心裡有些擔憂:“這個惡貫滿盈不但內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這個‘珍瓏’給他破解了開來,也未可知啊!”
而他的護衛朱丹臣見惡貫滿盈段延慶只顧著下棋,連忙在段譽耳畔悄聲道:“公子,咱們趁現在快走罷,可別失了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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