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逸和顧冉結婚的第三年,何洛回來了。
三年來,他在內照顧地顧冉無微不至,在外,喝酒喝到吐血為公司談合作。
嘔心瀝血整整三年,都不敵一句他回來了。
許書逸不聲不響,簽了離婚協議,遞了辭呈,消失地乾乾淨淨。
可顧冉的生活卻亂成了一鍋粥。
她帶著公司成堆的作廢檔案,求到了許書逸的面前。
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傲女總裁低著眉紅著眼:“書逸,你幫幫我。”
許書逸笑了:“顧總,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我像狗一樣伺候了你三年,今天,該換一換了。”
————
再次深夜醉酒回來。
許書逸緊握著懷裡的合同書,跌撞走進家。
客廳燈光通亮。
沙發上,女人淡淡燃著一根菸,緊縮的眉頭有些不耐。隨著一股酒味撲面而來,她厭棄的擰斷煙頭。
“怎麼回來這麼晚?”
關心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冷的像冰山。
許書逸溫紅著臉,欣喜的把合同委任書捧到顧冉面前。
他醉意朦朧,眼底卻全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冉冉,你看,我拿到盛光的合作了。”
“這個專案你不是一直想要?只要你看上的合作,我拼盡全力都會幫你得來。”
“今晚我可厲害了,喝趴了對面所有人,我乖不乖?”
顧冉緊蹙的眉頭鬆軟一瞬。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男人半跪在自己面前,那副渴求的模樣,像只等待誇獎的小狗狗。
她接過東西,說了句謝謝。
然後些許猶豫,又毅然堅決的從包裡掏出一份協議。
“書逸,我們離婚吧。”
晴天霹靂。
許書逸瞬間清醒大半。
他盯著顧冉手裡的協議書,背後微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笑道,“什麼離婚協議,我們才結婚三······”
“何洛回國了。”
空氣沉默。
這個名字,是他們婚姻的禁忌。
三年前,顧冉的青梅竹馬何洛拋棄她去國外學醫,從此了無音訊。
顧冉失去摯愛,痛苦墮落,一蹶不振。
是顧奶奶找到了與何洛七分像的他,要他留在顧冉身邊。
只要他裝作愛她如痴如醉,顧奶奶就會治好他母親的病。
那年,母親白血病命懸一線。
許書逸幾乎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假裝與顧冉不期而遇,然後開始發瘋般追求。
所有人都知道,顧女總有個恬不知恥的狗。
只要她一句話,許書逸就能去做任何事。
只要顧冉一個電話,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立馬出現在她眼前。
他卑微,可笑。
像個妄想變成鳳凰的雜鳥,顧冉根本看不上她。
直到那天顧冉為了談一個合作,喝酒吐到胃出血,朦朧中撥打了許書逸的號碼。
他第一時間衝到了她的面前。
那晚,他喝趴了所有人,把自己幹到不省人事,在醫院躺了整整兩天才救回來。
清醒時,他手裡還死死握著那封合同書。
從那以後,顧冉再也沒有輕視過他。
“許書逸,我們結婚好不好?”
整整兩年,終於等到她的心甘情願。
許書逸以為苦盡甘來!
可後來才從她朋友口中得知,那天她之所以願意,是因為何洛在社交平臺發了另一個女人的照片。
顧冉根本不愛自己,而他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忘了這段感情從開始,就是利益交換。
許書逸眼眶含淚,緊緊握著手裡的東西。
結婚三年,顧氏所有的專案都是他拼死在酒桌上換來的,他從溫文爾雅的學生,到成為她背後的男人,她的酒替。
原來他為顧冉全部的付出,為顧氏創造的價值,都比不上一個何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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