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果然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啊!
這種靈氣修煉的學院的花名冊不該是高階機密麼,是怎麼讓一個小姑娘輕而易舉地潛入查閱的?
陸程盯著手機看了幾秒,最後如是評價:【潛入……好小眾的詞彙。】
【我覺醒了能力,和隱藏行蹤有關,潛入查閱花名冊就算是我對能力的初步測試了。】葉芊芊說這話竟然毫不避諱。
陸程心說你直截了當把這麼私密的事情說出來就不怕我告密麼?開學時候萬一我打小報告你不炸了?
陸程想了想,默默打字回覆:【然後嘞。】
【然後我查花名冊的時候翻到了你的資訊。】
【真是可喜可賀啊,沒想到我這種人也有熬出頭的那一天!】
【祝賀你,揚帆起航。】
【謝謝你。】
【不客氣。】
令人尷尬的沉默。
於是乎,陸程就這樣他翹著腿倚在沙發上,抱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在對方面前整倆句俏皮話又不大合適,敘舊也不知道該敘些什麼好,因為他對對方早就不怎麼關心了,就只能表情淡漠地盯著手機螢幕,像是個擰上了發條的回訊息機器。
就在這時,陸程眉頭一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廚房裡鍋碗瓢盆碰撞聲已經停了。
“真是恰同學少年啊……”沙發後面的幽靈幽幽地感慨。
陸程像彈射艙裡的玩偶,'噸'地一下從皮沙發裡彈起來,險些將手機脫手而出。
末了他神情僵硬地拽著手機,也不知道如今螢幕是要遮還是不遮。
“嗯?不用擋著,該看的我都看完了。”夏浸月託著腮,金眸玩味。
“我擦,該看的全看完了?”陸程面如土色,“你在我身後多久了?就不能吱一聲麼?”
“吱一聲的話就看不到後面那麼多的內容了。”夏浸月引以為傲。
“你到底是和誰那裡學來的惡趣味……”陸程虛著眼。
儘管他早有防範,但每一次夏浸月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他身後窺屏,防不勝防。
“葉芊芊都說'不客氣'了,所以你不打算回她訊息嗎。”夏浸月玩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行雞鳴狗盜之事的小賊。
“……為什麼要回。”陸程愣了愣,“難不成我還要像腦子裡塞滿炫壓抑的神人一樣,一上來起手就是'怎麼樣最近過得好不好',在一陣小作文抒情過後來一句'請讓我干涉你的生活吧'以結束連招?”
夏浸月呆了呆:“你是怎麼想出'請讓我干涉你的生活'這麼招笑的話的?”
“高二的時候腦子一抽給人家寫了首藏頭詩,每行話開頭連起來就是這句話。”陸程豎起大拇哥,絲毫不避諱當年的窘態。
“理解,畢竟是你的白月光。”夏浸月強忍笑意,“所以你不打算回她訊息嗎。”
“白月光?”陸程嘴角一抽,“你們高武世界也有這種詞嗎。”
“白月光和舔狗這類詞一直延續到了我們那個時代。”夏浸月說,“年少懷春是常態,我以為你會趁著這個機會積極和白月光接觸。”
“白月光的殺傷力就在於白月光本人來了也沒用。”陸程唏噓擺手,“只不過是青春時期不切實際幻想的具象化,以及對對方賦以過度期待的產物。”
“奇怪,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跳竟然意外地平穩啊。”夏浸月瞟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渾身上下只有嘴硬呢。”
“意外在哪啊!成熟穩重不才是我這種'群賢之師'的標籤麼!”陸程高昂頭顱,鼻孔朝天,像只自豪的唐老鴨。
“所以你沒打算回她訊息了嗎。”夏浸月簡直像一臺復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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