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象城的中心廣場裡,隨著寂丹禍的死亡,整個血色風暴轟然垮塌。
無數因獻祭儀式而匯聚的血液失去了支撐,漫天血水洋洋灑灑地落下。
陸程仰躺在地上,四肢大開著,像一具'活生生的屍體'。
忽然他感覺到頭上的瓢潑血雨忽然小了一些……
他驟然睜眼,這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雨變小了,而是因為一把造型獨特的油紙傘撐在了他的頭頂。
那把傘的主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在渾濁的水窪裡的倒影依然亭亭玉立如荷花。
相對無言,又是經典的大眼瞪小眼。
那對金色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直到盯得陸程有些發毛,他才艱難地張開嘴:“為啥這樣看著我。”
“我其實是想說……”夏浸月把傘轉了一圈,抖去傘面的血水,“你好,這裡不讓睡覺。”
“真不像人哪,我的身體都快散架了。”陸程從喉嚨裡艱難地把話擠出來,“你真的沒考慮扶我一把麼?”
“我也想這麼幹,但你剛覺醒的身體才經歷超負荷運作。”夏浸月說,“強行讓你活動很有可能耽擱你自愈,甚至還有損毀修行天賦的風險。”
“……所以我還要在這裡躺多久?”
“大概五分鐘吧,五分鐘後你就能解除脫力狀態了。”夏浸月抬手攏了攏裙襬,她竟然一點也不珍惜她的裙裳,一屁股就坐在陸程的身旁,“不過不用擔心……
你敬愛的哆啦A夢會在這五分鐘裡為野比大雄保駕護航。”
“哇,感謝女俠的大恩大德。”陸程即便是脫力狀態,依然在語氣虛弱地捧著哏。
檀香撲鼻而來,空氣裡的血腥味都被沖淡了不少。
只可惜他現在實在沒有餘力做別的事情,要不然他鐵定得進行一波史詩級過肺,和空氣裡的血腥腐臭味對沖。
“你確實應該好好地感謝我,因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會對你這麼好了”夏浸月盤腿而坐,面不改色地打著直球,“畢竟不是誰都能為了幫個忙,就敢直接背上反人.類罪的。”
她平舉著油紙傘,攔下了直衝陸程面門的血雨。
“反人.類罪?”陸程的神色微僵。
“幫助你相當於直接違反高武世界那邊的協定了,天樞院和審判庭那群老東西肯定氣了個半死。”
夏浸月輕描淡寫地說出了當下的慘狀,“尤其是我真身還直接穿越了過來。”
“欠了個大人情哪……”陸程仰天感慨,“所以你待會還要穿越回你們的世界嗎?”
“穿越回去做什麼,回去領死嗎?審判庭現在巴不得等我穿越回去的一瞬間就把我送上絞刑臺。”女孩頗為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她盯著像死豬一樣攤在地上的陸程,實在氣不過,很想一拳擂在他胸口上。
但看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恐怕接這一拳就當場昇天了。
所以夏浸月只能遺憾地放下剛抬起的拳頭,轉而像捏橡皮泥一樣地狠狠揉搓著他的臉,“都怪你啊!害的我現在都回不去了!”
“尬黑,你在我們這個世界不是娛樂設施更多嘛。”陸程甚至沒力氣去抵抗,嘴裡含糊不清地回應,“反正一時半會也都回不去了,就純當度假得了。”
“那這場度假的開場不是很讓我滿意。”夏浸月單手託著下巴,瞟了眼一旁燃燒的汽車殘骸和斷裂的路面,“我是到災難片片場度假來了嗎?”
“那你應該找寂丹禍算賬,本來這裡可以是小資生活片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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