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取景,不應該是都市麗人片場嗎。”
“都市我看到了,請問麗人在哪。”
“我不是麗人嗎?”
“可你剛剛不是才說你自己是哆啦A夢嗎……”
話音未落,陸程的腰子就被猛掐了一下,這一下力道不輕不重,險些給他魂都掐飛出來。
耳邊依舊殘存著嗡嗡蜂鳴聲,這一瞬陸程總覺得這一切充滿了不真實感。
突如其來的追殺,危機關頭的覺醒,還有如今還在和他談笑風生的執劍少女。這一切,如同偉大史詩的開篇,故事開頭拔出了石中劍的勇者,奇幻電影裡歲月靜好的序幕,那些輝煌與美妙都充斥著浪漫與虛幻的色彩……
像是捉不住的光影,轉瞬即逝。
他不知道這片刻的寧靜何時會散去。
也許往後高武世界的追殺會更加頻繁,也許他真的把夏浸月拉下水了,明天兩人就得在天樞院的追捕之下手拉著手往墳墓裡跳。
“嗯?野比大雄不高興了嗎?”夏浸月盯著他有些走神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擔心自己剛才是不是用力過猛,直接把他掐昏過去了。
“沒,只是在思索著你為什麼會費那麼大的心思來幫我。”陸程盯著頭頂的油紙傘輕聲呢喃。
“你竟然糾結的是這個點。”
“老話說女生無事獻殷勤,不是仙人跳就是嘎腰子。”
“嘁,你的腰子才沒那麼值錢。”夏浸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什麼腰子費盡周折到最後,還得背個反人.類罪來換?”
“雖然說我不認為你的出現和這兩者有半毛錢關係。”陸程稍微挪了挪身體,讓自己以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平躺,“可一切總是事出有因,我還是想知道你幫我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總不能圖我末流二本在校刷盤子每個月1500吧?”
至少在他的眼裡,夏浸月明顯是收穫和付出不成正比。她做出的所有舉措幾乎都和高武世界上層的想法相悖,甚至不惜用著最高昂的代價從天而降替他擋下致命的一擊。
可是……
為什麼?
人與人的交往的本質就是一場價值交換,夏浸月付出了她難以承擔的代價,可她又能從自己身上獲取什麼價值?
一個未來有可能成為什麼'群賢之師'的人的空口承諾?還是說這姑娘真潛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哆啦A夢,覺得自己天生就有拯救野比大雄的使命?
夏浸月像只慵懶的野貓伸著懶腰,然後毫無風度地打了一個綿長的哈欠:“你真想知道?”
“真想。”
“不許想。”
“對不起,做不到。”
“做不到就求我,說夏浸月大人球球你告訴小人吧。”夏浸月叉著腰說著車軲轆話,試圖轉移話題。
“哦,夏浸月大人球球你告訴小人吧。”把苦當飯吃的陸程一點也不吝惜自己的臉皮,打破沙鍋問到底。
“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