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見櫻覺得自己在做夢。
不,是一定在做夢……
海都一中的操場已經翻新過了,塑膠跑道也重新鋪了一遍,可現在她身處的地方還是海都一中三年前的模樣。
所以冬見櫻意識到,自己很明顯地在夢裡,包括眼前的男孩都是虛假的……自己墜入了一個清醒夢裡。
她捧著陸程的臉,忽然覺得有些失落。
她盯著男孩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神情略微複雜,她忽然不知道事到如今究竟是該笑還是該哭,就這樣像再怕他忽然消失一樣死死地抱著他。
而在她對面的陸程,則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是的……是要被勒死了,因為這叼毛抱陸程的力道太大了,勒到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雖然說他也不清楚以這種方式在內心深處死亡,會產生什麼後果。
別的不清楚,但肯定得被夏浸月當三年笑柄。
“那啥……”陸程有點喘不上氣了,艱難食指朝天,“能先鬆開一會兒不……”
“才不要。”懷裡的那隻'小水獺'這樣說著。
“那你能別把臉埋我胸前不……”
“我不。”
“那你踏馬能不能別用我的衣服來擦眼淚啊!”陸程嘴角抽搐,終於忍無可忍,“知道你現在很激動很想念哥們,但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手帕用啊!”
這混球的眼淚和爆掉的水閘一樣決堤而下,幾下子就把陸程的胸前完全浸透了,弄得他胸口又溼又熱,身體一陣不痛快。
“嘁,誰稀罕啊!”冬見櫻後退兩步,抹著發紅的眼眶,故作嫌棄地擺擺手,“真還得是你啊哈基陸,就算在我夢裡也還是這副鬼樣子啊!”
“哪副鬼樣子?”終於能喘過氣了,陸程不動聲色地抹把胸前被打溼的衣物擰了一下……
啪嗒啪嗒……擠出了好幾滴某人的淚水。
“當然是不解風情的鬼樣子啦!”冬見櫻輕輕地往他胸口擂了一拳,“……只可惜也就只有在夢裡看到了啊。”
女孩的後半句話的聲音弱了下去,但他們如此接近,所以那些話還是一字不漏地灌進了陸程的耳朵裡。
該死的,這傢伙怎麼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一副好像他已經昇天的樣子。
不對……這回是真昇天了。
陸程眉頭一挑,樂子人屬性大爆發,假裝沒有有聽見後半句話的模樣:
“牢冬咋說這種話,難道我現實裡面已經似了嗎?”
冬見櫻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那對明媚的眼眸有瞬間的黯淡,她唇部微啟,無數次地組織語言。
可到了最後,她只是垂下了眼眸,聲音微弱地吐出了兩個字:
“是的……”
“那我考考你。”陸程一臉欠揍樣,“怎麼似的?”
“心臟被捏碎了,從幾十米高的鐵軌摔下來,後腦勺著地。”冬見櫻小聲地呢喃著,緊接著她猛烈地搖搖頭,“可惡,我和你說這個幹嘛!”
“那我再考考你……”
“袞哪!怎麼和麵試官問話一樣的!”冬見櫻踮起腳猛戳他的臉頰。
“咳咳,這個夢說不定很快就結束了奧。”陸程一邊躲避她的手指,一邊強壓住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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