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為了所有被你們壓迫的人們!”
“這一拳為了世界不再有壓迫的遙遠宏願!”
“這一拳,為了我那總是無怨無悔替我分憂的夏浸月!”
“這一拳,為了那個總是不肯拋棄哥們的冬見櫻!”
“這一拳,為了……”
他們之間的戰鬥成了最原始的最缺乏美感的肉搏,不同於其他覺醒者那樣的決鬥充斥著華麗的特效或精湛的武技,他與'年獸'像是遠古時期兩頭飢餓的猛獸,拼死也要從對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他打到'年獸'的雙臂逐漸無力垂落,面目近乎成了一灘肉泥,也依舊不肯停歇。
在剛才的時間裡,'亞特蘭蒂斯'的人群終於疏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的陸程孤獨地跪坐在地上,用雙拳發洩著自己的滿腔怒火,直到打到自己的雙手徹底脫力,也依然毫無顧忌地往'年獸'的臉上砸去。
頭頂的'燭陰.門'似乎合上了,雨浠瀝瀝地落了下來,洗滌了陸程身上的血水。
陸程似乎麻木了,雨水混雜著血水從他的下巴滑落,他強打著精神一次又一次地揮拳,一次又一次地嘶吼。
直到頭頂的雨忽然變小了。
陸程的拳頭僵住了,他愕然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一雕花精緻的油紙傘無聲地出現在他的頭頂。
身後有檀香傳來,夏浸月就這樣靜謐地站在他身後,臉上無喜無悲地看著他發瘋一般地捶打著'年獸'。
他僵硬地扭過頭,試圖衝著女孩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忽地……
夏浸月悍然拔劍,銀白的弧光自他眼底一閃而逝!
劍鋒掠過了他的發線,猛地貫穿了'年獸'的心臟,將其牢牢釘死在地面。
陸程猛然回過頭,這才發現'年獸'臨死前竟還保持著刺拳的姿勢。
咻!
夏浸月食指與中指合併,隨手一揚,三尺青鋒便離地而起,迅速入鞘。
“嗯,我建議野比大雄在回頭開玩笑之前,最好確認一下自己的任務目標死透沒有。”夏浸月慢慢將油紙傘挪到了他的頭頂,“A級覺醒者命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