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陳凡酒杯一伸,王學海臉都綠了,這逼給你裝的,把勞資當下人使喚了。
不過,他還是一老一實給陳凡斟了酒。
陳凡一口喝乾笑道:“三杯兩盞淡酒,咋敵他,晚來風急!”
“再來一杯!”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沉香火暖茱萸煙,酒觥綰帶新承歡!”
陳凡又是一杯酒下肚,眾人卻愕然驚呼:
“什麼,八字了。酒在八字,他難道……”
果然,陳凡又是一杯酒喝光:“月華如水浸宮殿,有酒不醉真痴人。”
“風引鐘聲落大溪,行廚酒盡夕陽低。”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咕咚!!!!!!”
就在眾人等著最後一句時,陳凡突然坐下,臉上醉態可掬:“酒,再來,再來一杯酒……”
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
本以為這個小小童生根本沒學過詩,誰知這小子知道的竟然比自己還多。
到現在徐友貴還在苦思冥想呢:“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這一句是哪朝哪代的詩人所寫?我怎生未曾聽過?”
沒有聽過,但沒有人敢質疑已經醉倒的陳凡是胡編亂造的。
就平仄韻腳而言,這首詩便沒問題,更何況詩中那豪邁的氣勢,聞之便曉得是個了不得的將軍所作,實非一個小小童生可以杜撰。
本以為接著陳凡能讓薛知州沒臉,誰知道,這個小童生簡直太能打。
不,不是能打,而是把剛剛別有用心之人的臉打得啪啪響。
薛夢桐也傻了,本以為秀兒的夫子雖然是個童生,雖然學問一般,但他知道,童生給學童開蒙已然足夠,再者說,自己學和教別人學那是兩個概念。
很多大儒,一肚子錦繡文章,但你讓他教弟子,那全完蛋。
但有的社學夫子,一輩子就是個老童生,但教出來的弟子卻是秀才、舉人、進士。
所以薛夢桐覺得,作為兒子的臨時夫子,能把兒子領上正途,那就是陳凡的大功一件。
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看走眼了。
對方不僅能教,而且在詩詞之道上博聞廣記,甚至剛剛有些詩自己也未曾聽過,可見此人厲害。
一桌子人沉默,這讓執壺倒酒的王學海也傻了。
雖然他文墨不通,但今日兩場酒令下來,剛剛還被自己嫌棄的小小童生,竟然讓徐州判這樣的進士官都暗暗吃癟,可想而知這個童生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吶。
“難怪兒子突然想考科舉。”
“難怪薛知州專請這陳夫子入席,還請了他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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