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能被稱之為巨型潛艇的“巨人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擁擠。
在艙房數量被削減到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二的前提下,船員人數也隨之縮減,各種功能艙房變得更加精簡,擠佔了那些原本作為寢室和倉庫的區域。可隨著幾十名倖存者陸續登船,加上必要的隔離間,巨人號上人滿為患。
站點倖存者的人數超過了如今船員的一半,情況不容樂觀。
為了保護進入難民聚集艙室進行監測的醫生,開路者隊的成員自告奮勇,酒慧也閒散地跟在後面,在隔離間的門口俯下身,開始畫作用不明的法陣。
“我們已經把另一扇門焊上了,現在這裡是個單向隔離區。”蕾雅扛著豆袋彈霰彈槍在門口告知,“抵達下一個站點至少需要一天,途中可能會出意外,如果發生任何緊急情況,你們直接接管這裡。”
正說著,隔離室裡傳來一陣騷動,酒慧立即端著槍衝進屋,“趴下!”
本來在和某人拉扯的船員當即撲倒在地。
一聲大喝加上豆袋彈的射擊,立即擊倒那個正在惹事的人,隨酒慧來的另一名安全官從滿地鋪蓋和抱著膝蓋旁觀的倖存者中間走過,把那在地上哀嚎的人提了起來。
“怎麼是你,你是想幹什麼,船長都讓你回來了,你還想惹事?”
“我的槍——嘔......”
蕾雅側身讓安全官把那前船員押走,巨人號上還是留了一間禁閉室的,“這裡不允許私藏任何武器,我們會陸續收繳所有人的槍支。”
“憑什麼?”
“萬一有人變異了怎麼辦?”
蕾雅對著窸窸窣窣傳來的方向瞄過去,朝斜上方開了一槍,四散紛飛的豆袋彈把這些異議壓了回去,“船長讓你們上船是他心善,別作踐我們的好意,如果誰有意見覺得不好,可以下水自己游去下一個站點,我們可以送一套潛水服。”
人們不再說話了。
“開始檢測。”蕾雅轉身離開,將現場留給玩家們和醫務官。
面對醫務官手裡的採血槍,大部分人都面色緊張,但凡和畫皮接觸,即使是一個微不可見的傷口都有可能導致感染,沒人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變成了它的宿主。當採血槍在數秒後燈帶變綠,便能聽到如釋重負的感嘆,以及下一個人緊張的喘息。
玩家們持著霰彈槍跟在旁邊。
不過若是真打起來,她們還是更喜歡用拳腳解決問題。
【小荷:不應該這麼快的。畫皮教派的人不是說了,這種寄生蟲從感染到徹底控制宿主要好幾天嗎?兇手是如何確保所有感染者都在同一時間爆發的?】
【42:交任務的時候他們說過其他派系的事情,要不要再去問問?
【42:說起來他們上船了嗎?沒見到他們。】
【臨耀:也底艙吧,船長不是給了他們一個邊角的房間把他們藏起來了嗎,省得這裡發生暴動。】
【小荷:我等下去問問清楚,這裡面肯定有鬼。】
【臨耀:已經駛離站點,也控制住倖存者了,有必要嗎?】
【小荷:你覺得兇手會把自己也留在站裡等死嗎?】
伍天然的視線離開面板,掃過兩個被暫時打通的艙室裡一張張寫滿疲憊和不安的臉。
導致了一整個前哨站被迫廢棄的兇手就在之中嗎?
可是,哪張無辜的臉才是兇手?
滴!
檢測槍亮起紅光,醫務官整個人隨之向後縮了一下。
周邊的人立即驚叫著散開,遠離那名被檢出感染的倖存者,那人更是拼命搖頭。
“我沒有感染,我根本沒遇到過那些東西,我沒有——”
“又不是槍斃你,去領皮蟲淨,這裡走。”小荷用槍口向門外指了指,“我帶人過去,你們接著測。”
“行了,都安靜點,檢測完就有飯吃,人人有份,先檢先得。”酒慧挎著野餐籃從鋪蓋上跨過,餵雞似的向外撒麵包和盒裝牛奶。
在中層甲板的醫務室裡,小荷正好遇到了來歐文船長。
“我們的皮蟲淨存量不夠,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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