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船長和總醫務官的對話在房間角落發生，當小荷帶著感染者進門時，他們在隔水門敞開的聲音掩護下停止對話。感染者注射皮蟲淨後，小荷將其交給正好要回隔離室的船員，加入了這場“上層會議”。
“不能製造皮蟲淨嗎，船上不是有一群畫皮專家？”
“我們也能製造——坎巴那兒就有一臺合成器。但船上一般不會備多少這東西，而且絕對不能把存量用完。”總醫務官說，“皮蟲淨的原料是畫皮卵。”
所以這是個列車難題。
小荷瞭然。
畫皮卵自然取自畫皮，但船上沒有準備這種原料。
那麼，它的安全來源就只剩下那些還沒被完全控制心智的感染者了，在他們變異之前把人控制起來，是個不錯的方法。但但凡有點同情心都不會細想這個問題——你該怎麼決定誰適合為別人犧牲呢？
“畫皮教派那兒肯定有存貨。”
歐文：“他們已經交出來了，但還是不夠，他們畢竟不是激進派，很少做危險的實驗。如果倖存者感染率是一半，至少還差10支皮蟲淨，如果更多......”
“這東西是海生物，難道海里沒有嗎？也許它們有自己的洞窟什麼的？”
看到兩人的表情微變，小荷意識到自己說中了。
但探洞意味著另一種危險。
潛艇就是海員的盔甲和武器，脫離這艘鐵船進入海洋，人會變得無比脆弱。
船上現在已經承受不起任何人員損失了。
“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我也不想瞞你們，我們對航道盡頭的東西也很感興趣，所以我們會提供幫助——我的一位同伴能抵抗畫皮寄生。這樣一來，問題是不是就解決了？”
【公共主線任務已觸發】
【目標：抵達航線終點，4300米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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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中轉點主辦方會議室。
“已經鎖定靈質波動的來源了嗎？”
秘書抵達的時候，會議室裡已經討論出了結果。
大量新玩家的湧入讓身為行政中樞的她分身乏術，就連建立了三個精神分身也沒法處理好所有的工作。
“三角定位一如既往的好用。”錢嘉向後靠在椅子上，“冰淵位面的靈質分散得非常不均勻，大部分靈質都呆在自然生物和礦物身上了，靈魂佔比少得可憐，鎖定其中最強的那個個體反而變得很容易。”
“方位？”
會議室桌面上空浮現出一張三維地形圖。
散佈在冰原位面各處的玩家們，透過各種方式得到了歐羅巴聯盟控制下的航道圖，冰層中四通八達的航道從各個方位匯聚，最終勾勒出一片水下四千餘米的“探索空白”。
策啟講解道：“這個位面有很明顯的改造痕跡，歐羅巴很可能是一個實驗性生物圈。雖然沒找到他們的‘玩家’，但可以肯定那裡有個很低調的中轉點。既然需要把這些改造生物釋放進入海洋各處，就需要通道——原住民把這些投放道當成了航道使用。”
“‘它’沒有任何反應嗎？玩家們動靜非常大，理論上任何眼線都能發現異常，並且警告控制者。”
幾人紛紛搖頭。
策啟：“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錢嘉：“況且為什麼要製造一個靈質生物圈？簡直像是隱居似的。就我所知，大部分的隱士被人找到要麼暴跳如雷，要麼搬家逃走，但它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
“也可能是嚇破膽了，除非去當海盜，不然中轉點怎麼跑？”
“就是，他們的地星都沒了，當縮頭烏龜也正常。”
那莽夫雙胞胎如是說。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試探了。”主位上的黑影一直在場旁聽，聽各種理論方案聽得直打哈欠，“人家都把門牌指明白了，不去敲敲門怎麼好意思？開門，放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