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紀,你師父剛走,以後這武館就只能靠你了。”
“站在那幹嘛?快到師孃旁邊坐。”
房屋內,一道輕輕的嗓音招呼著劉紀。
劉紀低著頭,兩手各攥著兩邊衣角,手心全是汗。
他有點緊張,剛才他還在靈堂給師父守靈,結果師孃說找他有事要進屋詳談,結果敲門進來後,就看到穿著有些清涼的師孃。
師孃名叫王嬋,是師父剛娶的媳婦。
只可惜師父無福享受,剛結婚不到一個月,師父就突然暴斃了。
劉紀低下了頭,他怕褻瀆師孃,給師孃誤會了。
可,師孃那白如玉脂的肌膚和飽滿傲人的胸脯就像在他腦海裡紮根一樣,揮之不去。
讓他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
就這一下,劉紀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了許多。
“你這孩子,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隨著一道溫柔的聲音,師孃緩緩來到劉紀身邊,拉過劉紀的手坐在了床榻邊。
“看著師孃,我有話跟你說。”師孃的聲音軟糯好聽,讓劉紀忍不住抬頭看去。
師孃好美,劉紀讀書少不知道怎麼形容,感覺她就像是廟裡仙女一樣!
“劉紀,我真是命苦,剛和你師父成婚一個月,你師父就突然暴斃。”說到這裡,王嬋滿眼哀傷。
劉紀看著師孃那傷心的模樣,剛想出言安慰,王嬋繼續哀傷道:“你師父死後,其他弟子怕被仇家報復,全都跑光了。只有你忠心不二,留到最後,師孃很感激你。”
說到最後一句,王嬋一把抓住劉紀的兩隻手。
劉紀感受著那溫暖手軟的玉手,鼻間輕嗅著師孃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頓時漲的滿臉通紅。
只能憨厚點頭:“師孃放心,我會保護您和武館的。”
“好孩子。”
王嬋忽然伸出手,將劉紀按在懷中。
一時間,彷彿兩座高山撲面而來,驚人的彈力攜裹著一股誘人奶香,讓劉紀瞬間瞪大雙眼。
“師孃喊你來,是想和你說師孃得了寒病,需要男人的陽氣才能緩解,你可願意幫我?”王嬋低頭看著劉紀,聲音充滿魅惑。
“我願意幫師孃療傷!”
劉紀想也不想,立刻點頭。
王嬋嘴角勾起:“好孩子,那你躺下不要動,師孃很快就好。”
言畢,她便將一隻手按在劉紀丹田處,頓時一縷縷純陽之氣從劉紀丹田中被吸入師孃身體,同時又有道道陰氣透過她的掌心鑽入劉紀體內。
劉紀感覺腹部忽然陣陣冰涼,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冷顫。
“師孃,我好冷,你快些結束,我還去給師父守靈吧。”劉紀喏喏開口。
王嬋聽了,大吃一驚。
剛才這股陰氣,乃是自己修煉合歡宗功法走火入魔之後,體內滋生出的陰煞之氣。每日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只有童子身的男性,才能替她分攤些許。
而眼前少年,自己陰煞之氣已經注入近半,他居然只是打幾個冷顫,甚至還能開口講話!
之前那些弟子,包括館主都只是注入一絲,就暴斃而亡!
念及於此,王嬋不由得瞪大美眸,仔細觀察眼前少年。
只見劉紀雖穿著樸素的雜役弟子長袍,卻生得劍眉星目、高大俊秀,一時間看的師孃有些呆了。
“你這孩子身體真不是一般的棒。”
王嬋不禁訝異一聲,然後悄悄探出一縷神識開始檢查劉紀的身體,卻並未發現靈力波動,心中驚訝更甚。
“師孃你也覺得我身體棒?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我身體棒,我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我去山裡從來不怕那些毒蟲,還有毒蘑菇,所以我們村每次有誰病了,需要採藥,都是村長委託我去山裡。”
劉紀說到這裡,神色低落:“後來我們村被土匪劫殺,人都死了。我因為進山採藥躲過一劫,幸好遇到路過的師父把我帶回來。”
王嬋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聞言也沒多說什麼,反而詢問道:“乖徒兒,你是一個月前進入武館的吧?”
“是呀。”劉紀點頭。
“咱們武館,以後就要靠你了。”王嬋深吸一口氣,柔聲誇獎劉紀一番,便讓其離開。
等劉紀恭敬離開之後,王嬋臉上笑容一斂,變得陰雲密佈。
“這小子雖沒有修為,丹田內力卻恐怖至極,堪比築基期的煉體修士!他在世俗江湖裡當個掌門都綽綽有餘,怎會在這裡當一名雜役?”
王嬋俏臉上,滿是猜忌疑慮。
“合歡宗一個月前剛剛被滅,我身負重傷、修為盡失,被迫匿身在此。剛好,他也是一月前加入武館……沒錯了,他就是仇家派來針對我的!”
王嬋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劉紀離去的方向,眼光逐漸狠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來歷,都不能再留他!小子,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另一邊,柴房,破床。
“娘教過我,做人要老實厚道,懂得感恩。如今師父病逝,師孃又有病在身,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劉紀雙手拍了拍自己臉頰,振作一番之後,便盤膝而坐,修煉起武館師父傳授的武學功法‘荊棘鐵甲功’。
這門武學根據師父所言,出自姑蘇慕容一脈,修煉有成之後,遇到一切攻擊都會自動反擊,並且功力越強,反擊越狠!
漸漸地,當劉紀入定之後,整個人居然凌空飄起,周身籠罩著一個無形氣勁,遠遠看去好像三尺氣牆!
一夜修煉結束,荊棘鐵甲功似乎已修煉到極限,沒什麼進步。反倒是師孃注入體內的陰氣,被劉紀盡數煉化。
“師父說武者體內練出一口氣就是入了九品,氣聚成窪、成溪、成河,分別對應八品、七品、六品。至此荊棘鐵甲功算入門。
之後真氣外現,從厚度分為紙甲,木甲,直至鐵甲。又分別為五品,四品和三品。
我現在真氣已經可以外放,就是這個厚度完全不像師父說的那樣,不知道該是幾品?
可惜師父不在了,又沒講過二品和一品是啥樣的。”
“不過師孃對我真的好,昨晚竟然給我渡那冰冰涼涼的氣,幫助我修煉。我得好好感謝師孃,順便問問她二品和一品是啥?”
劉紀一想到師孃的和藹溫柔,渾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然後,劉紀就自覺的起身挑水做飯了。
他是師父收的最小的徒弟,所以這些雜活都分到他這裡。
劉紀以前在村裡就是自己一人經常幹活,所以並沒有任何抱怨,反而十分感謝師父和師兄們能認可他。
就在劉紀做好飯,準備喊師孃吃飯時,突然一大群人烏泱泱湧入庭院。
“還有沒有能喘氣的?給老子滾出來!”
一名魁梧壯漢大聲怒喝,震得房瓦玲玲作響。
“柳正南?你為何帶弟子來這裡叫罵?”
劉紀認得,此人乃是城東柳家武館館主,跟自家武館是競爭關係,一向水火不容。
沒想到師父剛死,他就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