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來踢館的!”
柳正南抱肩而立,斜眼去看劉紀。
“這裡只剩下你一個雜役弟子?哈哈,其他人倒也機靈,知道你師父仇家多,連夜跑路了!”
柳正南面露譏諷,嗤笑道:“既如此,這個武館也沒存在的必要了!從今天起,它就是我們柳家分館!”
他身後眾弟子,聞言全都哈哈大笑。
“你做夢!”
劉紀義憤填膺,張開雙臂上前阻攔:“就算是武館只剩下我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哎呦呵!你小子想當英雄?”柳正南嘴角泛起冷笑。
“師父,跟他廢話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看我怎麼收拾他!”
一名刀疤臉弟子,一臉囂張的走到劉紀面前,高高舉起左手。
“廢物,砂鍋大的巴掌見過沒有?接下來,它會重重扇在你的右臉上!”
“我勸你不要動粗。”
劉紀平日在山裡擒熊伏虎,從未敗績。此刻面對刀疤臉的威脅,不光沒有露出任何畏懼,反而眉頭一皺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我很窮,待會兒打傷你,我賠不起醫藥費。”
“賠你老母!”
刀疤臉勃然大怒,掄圓胳膊直接打人!
劉紀見狀露出無奈之色,只得兩眼一閉,運起荊棘鐵甲功。
柳家眾人見到劉紀毫無招架,甚至還閉上雙眼,不禁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然而,當響徹全場的巴掌聲響起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啪!”
刀疤臉凌空飛起,陀螺一樣轉了三圈,方才啪嘰一聲撲倒在地。
他的臉上,滿是迷茫!
明明是他抽劉紀耳光,怎麼自己被抽飛了?
而且,這種力道、這種感覺,好熟悉!赫然跟他抽劉紀的角度、力道完全一致!
“哎!我就說不要動粗,你還好吧?”
劉紀見到刀疤臉一臉懵逼、癱坐在地,連忙伸手去扶。
“艹!”
刀疤臉見劉紀朝自己伸手,登時驚醒,立刻大罵一聲,揮拳朝著劉紀面門砸去。
這一拳有三五百斤力氣,尋常人若是中招,少說得躺上三五十天。
可就在這一拳即將命中劉紀的時候,卻被一道無形真氣擋在外面,再無法寸進。與此同時,劉紀修煉的荊棘鐵甲功被觸發,身上直接飛出一道透明拳影!
這一拳後發先至、快如閃電,打得刀疤臉門牙盡落、鼻血長流,整個人貼著地面滑行出去了三丈遠!
“大師兄!”
幾名柳家武館弟子連忙搶上前,搖晃刀疤臉,發現他已經昏死過去。
一時間,眾多柳家弟子面面相覷、驚懼交加。
他們的師父柳正南,也是瞪圓了眼睛。
“你這是什麼功夫!”
“荊棘鐵甲功。”
劉紀看了一眼刀疤臉,撓了撓頭:“我剛學了一個月,還不太熟練。你這個弟子的醫藥費,我是賠不起了,要不我站著不動讓你打一拳?”
說著,劉紀就朝著柳正南走了過去。
可是,面對劉紀攤開雙手,隨便你打的憨厚模樣,柳正南駭得面無人色,急忙後退。
“荊棘鐵甲功只是一門注重防守的武學,怎可能這麼厲害!還有,你別過來!”
只見他聲音顫抖,一邊往門外跑,一邊撂狠話。
“媽的,我柳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有種你別跑,我回去搖人!”
那群弟子看到師父跑路,一個個連滾帶爬,作鳥獸散。
“傷這麼重,居然不要我賠錢。”
劉紀長鬆一口氣:“你們人還怪好嘞。”
“劉紀,來這邊。”
王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廳門外,並倚著門對劉紀招手。
“師孃!”
劉紀見到王嬋,神色歡喜,立刻上前拱手行禮。
只是拱手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師孃黑色紗裙下的修長玉腿,不覺呼吸一滯。
對師孃心動,這可是大不敬啊!
“劉紀,你趕走了這群鬧事之人,師孃很開心,決定賞你一粒強身健體的極品丹藥。”
王嬋從懷中取出一粒黑色丹藥,絕美俏臉上露出一副親切和藹的笑容,看向劉紀。
“師孃親手餵你,好不好?張嘴。”
劉紀害羞的低頭看著腳尖,只是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徒兒怎可獨享?”
王嬋見到劉紀拒絕,美眸微微一沉,但很快就露出甜美笑容。
“乖徒兒,師孃的寒病還要靠你幫忙,一顆丹藥算什麼?”
王嬋伸出一隻纖白玉手,輕輕托起劉紀下巴,吐息如蘭:“來,師孃親手餵你吃。”
“徒兒不敢!我自己吃就行!”
劉紀連忙接過丹藥,一口吞下。
“好,你回去吧。等會我去你那收屍……收拾房間。”王嬋微微鬆一口氣。
“師孃言重了,我自己收拾就行。”劉紀連忙搖頭。
“不,你收拾不了,信我。”王嬋勾起嘴角,拍了拍劉紀肩膀。
劉紀撓了撓頭,顯然不明白師孃這句話的意思,只能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而等劉紀走遠之後,王嬋臉上親切之色消失不見,只剩下冷笑。
“這丹藥,乃是煉製失敗的築基丹,劇毒無比!即便是築基期修士吃了,頃刻間也會七竅流血、爆體而亡。無論你小子怎麼掙扎,接下來也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這裡,王嬋眉宇間又露出一絲狠辣。
“等給他收完屍,我便離開此地,去別處重建合歡宗!宗門傳承,不能斷絕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