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庭的防禦力量,早就因為主力被抽調一空而變得無比薄弱。
剩下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婦孺。
面對著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的六十萬晉軍。
他們根本就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戰鬥,從一開始就成了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晉軍甚至都懶得動用炮火,直接就用最原始的方式發起了攻城。
無數計程車兵扛著簡易的雲梯。
如同螞蟻一般湧向了那座用木頭和泥土搭建的簡陋城牆。
城牆上稀稀落落地射出幾枝箭,匈奴人在絕望中做著最後的掙扎。
這點反擊,在晉軍密不透風的攻勢面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過多久,巨大的攻城錘轟然砸開了汗庭的城門。
士兵們紛紛湧入,洶湧澎湃地像一股洪流席捲整座匈奴權力的巢穴。
緊接著,殺戮與掠奪毫不留情地降臨,沒有一星懸念可言。
能站起來反抗的那些男人,最終還是倒在了雪亮的刀鋒之下。
每一處堆滿了洗劫後的金銀財寶,轉瞬消失殆盡。
倖存下來的女人和稚弱的孩子。
被士兵強行拖走,只能淪為異族的俘虜。
李廣利登上最高處,低頭看著這城市在火光和哭喊中漸漸崩塌。
臉上平靜得像一片冰冷的石頭,在他心裡十分清楚。
這一夜之後,匈奴人曾有的故土和歸屬感,恐怕已經被連根斬斷。
一個沒有了家園,沒有了未來的民族,距離徹底滅亡也就不遠了。
而另一邊,王坤率領的六十萬大軍,也成功地抵達了預定的地點。
他們沒有去攻打任何一個部落,也沒有去掠奪任何財富。
他們的目標,只有那些奔流不息的草原河流。
在神機營工兵部隊的指導下,數十萬士兵開始夜以繼日地修建水壩。
他們用石頭、木頭、泥土,所有能夠用上的一切材料。
在那些河流的上游,築起了一道又一道堅不可摧的堤壩。
清澈的河水被徹底截斷。
下游的河床,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涸。
那些依賴著這些河流生存的草場,也開始迅速地枯萎,變黃。
一場無聲的,卻又無比致命的災難,正在整個匈奴草原上悄然蔓延。
而此時此刻的冒頓,還在狼居胥山下,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對手。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卻始終沒有看到晉軍主力的影子。
他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晉軍的行軍速度非常之慢。
就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這讓冒頓的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他隱隱覺得,事情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就在他疑神疑鬼的時候,一個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噩耗,從後方傳了過來。
汗庭,被攻破了。
這個訊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冒頓的頭上。
他整個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的汗庭鐵壁銅牆,絕不可能在區區數日被人攻陷吧?”
主力軍還困在正面戰場上,南人的兵馬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真讓人想不明白。
腦子裡嗡嗡直響,冒頓死活無法相信剛才聽到的那些殘酷訊息。
一定是敵人散播的謠言,無非是想瓦解他的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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