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人意料的是。
雪夜聞言卻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非但沒有被氣得嘎過去,反而面色極為平靜。
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阿福,扶孤回去休息吧,孤一定是累了,竟然產生幻覺了...”雪夜招呼著一旁的老太監。
他已經開始自己騙自己了啊!
“陛,陛下,這並不是幻覺,而是事實。”雪星硬著頭皮提醒了一聲,綠豆眼緊張兮兮的盯著雪夜的反應。
雖說他是親王,理論來說確實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以他對他這位皇兄的瞭解,遇事沉著冷靜這個詞基本與雪夜無關。
雪夜如此,雪星如此,雪崩更是如此。
果不其然。
雪夜面色頓時浮現出一抹病態的潮紅,一口逆血堵在胸口,噴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來,來人,給我把雪星這個混賬拖下去,處以極刑!”
群臣聞言一片譁然。
但愣是沒一個人敢開口勸諫。
其一是因為此事的確超脫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其二仍是因為雪星的身份乃是雪夜胞弟。
勸哥哥殺自己弟弟?
不論哥哥怎麼選,他們都會惹得一身騷。
但殿前侍衛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他們只知道,雪夜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當即便呼啦呼啦衝進來幾個人,拖住雪星就要往外走。
“不不不,陛下,我不能死啊。我若死了,皇室與七寶琉璃宗的關係就再難挽回了。”雪星掙脫侍衛,連滾帶爬的抱住雪夜大腿。
好像此舉能帶給他一些安全感似的。
雪夜怒火仍未消退,但臉色已經緩和些許。
不得不說,雪星所言的確在理。
若他死了,皇室與七寶琉璃宗永遠都會有這麼一層隔閡存在。
天鬥帝國,急需七寶琉璃宗,急需封號鬥羅。
可是瀚海乾坤罩,他也是真不捨得啊。
而正當他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在後方觀望的雪清河卻是忽然開口。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解。”
“哦?何事?”雪夜微微抬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
雪清河卻並未管顧,而是將目光移向雪星:“兒臣不解的是,皇叔是憑什麼活下來的?”
雖然因為塵心的緣故,他並不清楚半年多前那件事的內幕。
但他卻並未懷疑雪星話中的真實性。
畢竟雪星就算再傻也不至於拿這種事開玩笑。
可雪星所言若是真的,事態必將再次升級。
已經從虛無縹緲的臉面問題上升到事關生死的宣戰之事了。
事關生死。
不論是唐玄與塵心,還是寧風致與寧榮榮,都沒有任何道理放過雪星。
更何況,半年多的時間,寧風致也沒少來皇宮。
可他居然從未拿過此事說事?
這很不應該。
恍惚間。
雪清河只感覺眼前佈滿迷霧。
而迷霧之下,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操縱著這一切。
“對啊,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莫非是懸崖勒馬?及時醒悟?”雪夜忽然升起一抹期待。
若事實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不僅不必擔心與七寶琉璃宗的關係破裂。
甚至就連瀚海乾坤罩都未必需要賠出。
“並,並沒有,我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因為...”雪星說到最後,眼神止不住的飄忽。
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是純粹沒有一個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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