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眼神大亮。
若雪清河下場,必定引人非議。
若不下場。
唐玄這位絕世天才難免心寒,從而與雪清河分道揚鑣。
妥妥的陽謀。
簡直是一舉兩得。
“皇叔,趁著雪清河沒反應過來,我們現在就去吧。”雪崩一臉希冀:“那唐玄也不是什麼好鳥,記得帶個強者,我一定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雪星卻是擺擺手:“不急,雪清河仁政的名聲是他最大的保護傘,若不把事做絕一些,傷不了他的筋骨。”
此話一出。
雪崩心中沒由來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皇,皇叔,你想怎麼做?”
“你身上的傷都只是皮外傷,只要雪清河稍微狡辯一下就能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雪星陰惻惻的笑了笑。
雪崩今天的表現令他很不滿意。
若不給雪崩點教訓,他心中火氣實在難消。
“不不不,皇叔,我覺得我傷得已經夠重了,不必再...”雪崩滿臉驚恐的向後退去。
話還沒說完便被雪星厲聲打斷。
“這點苦都吃不了,如何能坐得穩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聽話,我會下手輕一點的。”
密室內空間本就不大。
隨著雪崩被逼至牆角。
絕望的氣氛瞬間瀰漫。
“啊——”
......
午後的東宮異常寧靜。
一道圓滾滾又陰惻惻的人影毫無預兆的半跪在雪清河面前。
見此情景。
雪清河精神一振:“刺叔,雪星那邊有訊息了?”
被雪清河稱作刺叔的自然是專克獨孤博的刺豚鬥羅刺血。
監視雪星一事始終都是他在負責。
“回少主,的確如此,只是他並未直接去天鬥皇家學院,而是先去了一趟獨孤博的府邸。”刺血的聲音很古怪,跟個蛤蟆似的。
雪清河聞言瞬間想通關鍵,嘴角處勾起一抹嘲弄:“想要借獨孤博之手給唐玄營造一個必死之局,逼迫我下場救他麼?”
“看來,我這個皇叔也不簡單啊。”
刺血似懂非懂。
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他的腦子本身就因為經常吞服毒素而不太靈光。
這些彎彎繞繞還是交給更專業的人做吧。
他安心做個保鏢也挺好的。
“那少主,我們該怎麼辦?救還是不救?”刺血問道。
雖然他不理解自家少主對唐玄為何如此看重。
但少主就是他的天,少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救個屁。”雪清河沒好氣的說道,“雪星此舉乃是陽謀,不論我怎麼選,都討不到半分好處,此事就交給塵心那老傢伙吧。”
“若是別人還則罷了,可面對塵心那個護犢子的傢伙,雪星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刺血點點頭,躬身行了一禮剛準備退下。
卻被雪清河叫住:“等等刺叔,就算有塵心在,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給我擺駕,先去天鬥皇家學院。”
雪星的陽謀不可忽視。
否則他此前為竊國行動做的所有努力不說功虧一簣,至少也要大受挫折。
給唐玄通風報信後他才能置身事外。
給唐玄作出補償後他才能避免唐玄以及七寶琉璃宗對他產生惡感。
刺血不懂,只是恭敬說道:“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