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我在,怕是難以如先前所言,低成本為修士解毒。
族中未曾撥下靈石,這開館的費用,終究還需我獨自籌措。”
秦文昭聞言,眉心微蹙。
他雖受族長之命駐守坊市,掌管事務,但畢竟年輕,尚未歷經太多世故,聽秦軒這一席話,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惋惜。
秦文昭略一遲疑,便抬眼看向秦軒,語氣誠摯道:“不知秦軒兄還缺多少靈石?
我雖接任管事不久,出族時父母倒是給了些靈石傍身。
若缺口不大,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秦軒聽罷,眼底笑意一閃而逝,面上卻故作推辭,擺了擺手,聲音帶了幾分躊躇:“這如何使得?
我與文昭兄不過相識數日,怎好平白受此大恩?”
秦軒這一退,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語氣中滿是誠懇。
秦文昭見他連送到手中的靈石都不肯收,心中敬佩更甚,忍不住朗聲道:“秦軒兄何出此言?
我雖與你相交不久,但你我同為秦氏一脈,有何不可?
況且,我敬佩的是你懸壺濟世的心胸,才願伸手相助。
你若再推辭,反倒顯得我小氣了!”
秦文昭目光炯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堅定。
秦軒聽了這話,心中卻是暗自樂開了花,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心中暗忖:家族子弟雖多有傲氣,卻也不乏真性情之人,若無長輩庇護,怕是被人賣了還要道謝。
秦軒略一沉吟,隨即正色看向秦文昭,語氣鄭重道:“既然文昭兄如此仗義,我再推辭便是矯情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靈石我先謝過,權當借貸。
若醫館日後賺得盆滿缽滿,便算文昭兄入股,屆時富貴同享;
若生意蕭條,入不敷出,便是我欠下的債,便是賣法器也定會還你!”
秦文昭聞言,心中最後一絲戒備蕩然無存,爽朗一笑,擺手道:“這話何意?
若傳出去,族中豈不罵我見利忘義?
這靈石,我既願給,便是定了心意。
若醫館不濟,便算我入股,又何談還與不還?”
秦文昭語氣中盡顯豪邁,眼底滿是欣賞與信任。
秦軒聽罷,面上浮現一抹動容之色,倏地起身,雙手緊握住秦文昭的手,聲音微微顫抖道:“軒甚歡喜,非為靈石,而是因能結交文昭兄真摯好友而喜!”
言罷,秦軒鄭重拱手一拜,眉眼間盡是感激。
秦文昭見狀,心中一熱,連忙伸手扶住,激動道:“秦軒兄快起,何須如此!”
兩人目光交匯,相視一笑,彼此間那份默契與情誼似在這一刻更為深厚。
隨後,兩人攜手並肩,步履輕快地同歸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