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咬緊牙關,雙手微微顫抖,心中卻燃起一股執念:“這機會難得,絕不能半途而廢!”
強忍痛楚,引導毒炁在體內迴圈,每執行一個周天,濁氣便被逼出少許,化作黑霧自他口鼻溢位,消散在空氣中。
秦軒的臉色漸漸變好,額上的汗珠卻越聚越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青石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靈寵們目不轉睛,各自維持毒炁輸出,院中一片寂靜,只餘秦軒沉重的呼吸聲。
一個周天運轉完畢,秦軒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
雙手一抬,五炁輪盤驟然縮小,盡數沒入他頭頂。
秦軒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隨即長出一口氣,濁氣如潮水般自體內湧出,化作一團黑霧,散入夜色。
整個修煉過程比平日快了兩刻鐘,秦軒心中一喜:“九轉玉液湯果然神效,靈根感應度增加不少!”
秦軒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體內法力如溪流般順暢,經脈隱隱比從前寬闊幾分。
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突破在即,這湯來得正是時候。”
九轉玉液湯不僅清除了他修煉《五炁五毒真經》體內積年的濁氣,還短暫提升了靈根對靈氣的感應,使得修煉效率大增,法力凝練程度也上了一個臺階。
秦軒低頭看向五隻靈寵,點了點頭,語氣溫和道:“好了,辛苦你們了,回吧。”
與此同時,坊市南街一處宅院內,燈火昏黃,映得牆上人影晃動。
房門外,白日上門鬧事的青衫修士周青和黑衣修士李通垂首站立,脊背微弓,臉上堆著諂媚的笑。
兩人不時偷瞄緊閉的房門,裡面傳出陣陣男女嬉笑聲,勾得他們心癢難耐,卻不敢有半點異動。
周青低聲嘀咕道:“虎爺今晚心情不錯,咱倆的事應該能成。”
李通眼珠一轉,壓低聲音:“照著商量好的說,保管沒事。”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一個赤發大漢邁步而出,上身赤裸,肌肉虯結,胸前一道刀疤猙獰可怖。
他掃了門外兩人一眼,濃眉微皺,語氣不耐道:“你們兩個,深更半夜跑我這幹嘛?”
周青忙上前一步,腰彎得更低,臉上笑意濃得像抹了蜜:“虎爺,是這麼回事。
白天我倆去坊市新開的靈醫館,照規矩給那老闆提個醒。
誰知那老闆囂張得緊,說什麼不認識虎爺貓爺的,直接叫我們滾!
李通氣不過,想教訓他,可我怕給您惹麻煩,沒敢動手。
這不,連夜來請示您!”
他偷瞄虎爺一眼,見對方神色未變,膽子大了些,添油加醋道:“虎爺,您說這事傳出去,咱南街的臉往哪擱?”
虎爺聞言,粗糙大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腦袋,眼神微眯,開口說道:“那靈醫館叫什麼?我聽著耳熟。”
周青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忙道:“叫歸元堂,老闆是個毛頭小子,一點不怵您的威名啊。
您說這哪裡是打的咱哥倆的臉,分明就是打您的屁股。“
.李通見狀,搶著補充:“對,虎爺,那小子姓秦!我好言相勸,他還罵罵咧咧,說您……”
他話沒說完,瞥見虎爺臉色一沉,心頭咯噔一聲。
“姓秦?歸元堂?”虎爺聲音陡然拔高,赤紅的髮絲在燈火下像要燃起來。
他猛地踏前一步,瞪著兩人喝道:“那地方是不是在南街街尾?”
周青和李通被他氣勢壓得一抖,額頭冷汗涔涔,齊聲道:“是,虎爺明察!”
話音剛落,虎爺怒吼一聲,抬腳狠狠踹出。
周青和李通猝不及防,悶哼著摔倒在地,臉上諂媚的笑僵成一片驚恐。
虎爺指著兩人,破口大罵道:“兩個瞎了眼的狗東西!
向陽山秦家的人你們也敢惹?不知道這坊市姓秦?”
周青趴在地上,嘴角滲血,眼神慌亂,忙辯解:“虎爺,我們沒惹事!就是說了幾句……”
李通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手腳並用爬到虎爺腳邊,磕頭如搗蒜:“虎爺饒命!我們真沒動手!”
虎爺冷哼一聲,眼中怒火未消,喝道:“說!把今天在歸元堂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敢藏半句,我剝了你們的皮!”
兩人對視一眼,嘴唇哆嗦,再不敢隱瞞。
周青聲音發顫,斷斷續續將白天的事全盤托出:如何上門勒索靈石,如何被秦軒冷臉拒絕。
說到最後,他聲音低得像蚊哼,頭埋在地上,不敢抬頭。
李通跪在一旁,雙手緊握,指節發白,腦中只剩一個念頭:完了,這回真惹禍了。
虎爺聽完,胸口起伏,怒意稍平。
他低頭看著兩個瑟縮的屬下,冷聲道:“算你們還有點眼色,沒真跟人家鬧起來。
今晚給我跪這兒好好反省!
明早隨我去歸元堂賠罪,聽到沒有?”
“是!謝虎爺開恩!”兩人如蒙大赦,頭點得像雞啄米,臉上卻仍是一片死灰。
說完,虎爺轉身回屋,抓起一件灰色外袍披上,腰間繫好儲物袋,匆匆出門。
半個時辰後,他才返回,腰間儲物袋鼓了不少,臉上卻多了幾分凝重。
瞥見兩人仍老實跪著,衣角沾了夜露,凍得嘴唇發青,心中怒氣稍減,擺手道:“起來吧。
夜裡冷,跪到明早一身寒氣,去賠罪還以為咱們是看病的。”
兩人聽他語氣緩和,戰戰兢兢站起身,低著頭不敢看他。
虎爺見他們還杵著,皺眉道:“滾回去歇著。
明天一早來,我帶你們去賠罪。
幸好這秦氏子弟是個醫修,脾氣好。
要是其他大族子弟,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連我都得被拖下水。”
兩人忙齊聲道:“謝虎爺。”
虎爺不耐煩地揮手:“滾。”
兩人慌忙爬起,跌跌撞撞跑出宅院。
虎爺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推開房門,屋內靜得只聞風聲。
來到床邊,見佳人酥胸半裸,睡得正沉,此時他卻已毫無性趣,只覺疲憊,嘆了口氣,躺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