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從兜裡面掏出盒煙,也沒有給陳元慶,他知道陳元慶平日裡根本就不抽菸。
“放心,我肯定不會在別人面前說的。”
不僅不說,還要強調合作的重要性。
賺錢嘛,腰桿彎上點不寒磣。
得哪天要是有了一個億,再是把腰桿給打直了。
就怕啊,腰桿彎得太久,就直不起來了。
陳元慶:“供銷社和國營商場都屬於秋後的螞蚱,在市場經濟時代註定要遭到淘汰的。先繼續的合作著,我們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嗯,我懂!”
陳元慶捏著下巴,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春井坊酒業在廣告這塊,還用不著花費什麼大力氣。
保持現狀,就沒有什麼問題。
“上個月,廠裡面生產了195萬斤酒的事,聽說了吧?”
張鵬:“嗯,聽說了。”
陳元慶:“新的廠房還在建,等建完,我們就是年產量過萬噸的酒廠。在國內來講,也是穩坐前三。”
張鵬笑道:“年產量過萬噸,可是國內第一的酒廠。”
擺了擺手,陳元慶道:“還是得要低調。這成了第一啊,反而不美,一下子就沒有目標了。”
第一難當啊,後面一大群人就盯著你,恨不得撕肉喝血。
一旦讓他們等到你犯錯,必然會群起而攻之。
陳元慶聽過、看過太多案例,只是犯了個小錯,然後就被對手逮住機會一頓帶節奏,恨不得直接推進水裡,不給任何掙扎的機會。
而在八十年代的第一,那更是難當。
畢竟好多的東西,都是還沒有最終給確定下來。
知大勢,就能活到最後?
陳元慶腦子還是很清楚的,自己的確知道大勢,可大勢之下波濤洶湧,一個浪打來,自己也是受不了。
說不定就直接船毀落水。
船毀了,陳元慶倒是不在乎。
他還能再次拉起來一艘新的。
可現在春井坊酒業都這麼大的攤子了,叫陳元慶再是重新來,他哪能甘心。
“酒廠的產量,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對外說。”
不行,這次回去,也是要嚴格對產量進行保密。
說完正事,就是聊到家長裡短了。
“這次我過來之前,你爸可是專門到我那跟我說,到了渝州,得要催催你找女朋友的事情。要在渝州找不到,家裡面,也已經給你物色好了不錯的物件。”
張鵬抓了下頭髮:“這談戀愛的事,得要講究緣分。我還沒有遇到合適的。”
陳元慶狐疑的看向張鵬,要說起來,張鵬長得也可以。
從小幹農活,整個人很精壯。
“在這事上,我也不多說。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送你一句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世上就沒有最好這回事,差不多就行了。”
追求最好,最終的結果就是雙手空空。
所以,合適的,就趕緊抓在手裡。
張鵬:“我曉得的,要遇到合適的,我肯定就直接下手了。”
自己看中的女人,就是能夠拿下。
這點自信,張鵬還是有的。
至於說自信的最大來源,自然就是錢。
陳元慶卻是不知道張鵬現在自信滿滿,知道也不在意,他現在有自信的本錢。
晚上的時候,張鵬組織了飯局,給陳元慶進行接風洗塵。
陳元慶也是需要和福樂貿易這邊的新員工們熟悉一番,而又是有什麼能夠在酒桌上面熟絡得更快呢?
一起吃飯,本身就是一種拉近關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