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敵軍追擊降臨,但足足晚了一整夜,這是一個好訊息,意味著大部隊進山的時間充裕很多。
所有人返回作戰崗位,沉默的檢查武器。
王貴和陸北擠在一起,毫不客氣的拿起屬於他的望遠鏡,趴在觀察點後。在平原道路上,兩輛汽車晃晃悠悠行駛在公路上,速度很慢,但也比走路快上不少。
汽車前,有幾名偽軍騎兵充當排頭兵,與中軍拉了足足七八百米遠。
偽軍騎兵從陣地前的公路策馬騎過,一人三匹馬,任誰見了都會說好大的手筆。
眼睜睜看著騎兵路過,早已身經百戰的眾人沉住氣,隨著汽車越來越近,擲彈筒手開始拉動擊發杆,將榴彈裝入筒口內,隨時可以發射榴彈。
陣地後的重機槍手將雙手從懷中抽出,拉起擊發器上膛······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五十米,晃晃悠悠的汽車越來越近,陸北甚至都能聽見拉著爬犁的馬兒喘氣聲,扭頭一看發現是王貴正在大口喘氣,拉起槍栓給步槍上膛。
陸北也拉起槍栓給步槍上膛。
‘砰——!’
耳邊響起槍聲,陸北扣動扳機,子彈射入汽車前擋風玻璃,將駕駛員射殺,汽車慣性向前行駛幾米。
隨後,天空中落下幾枚榴彈,擲彈筒發射的榴彈在車隊中炸開花,六具擲彈筒發射的彈幕,那不亞於一場冰雹,重機槍也開火,發射的七點七毫米子彈將馬連人打爛。
槍炮聲在公路作響,輕火力充沛到要命,只是一輪槍響過後,敵軍便被打的損失小半。
陸北瞧見從駕駛室爬出一個偽軍軍官,拉起槍栓換彈,瞄了兩秒後扣動扳機,子彈射入對方腦袋,像是炸開似的,那名偽軍軍官直愣愣倒在雪地裡。
熟練的射擊、換彈、射擊、換彈。
冰天雪地裡熱脹冷縮拉不開槍栓,養馬的孫樹拎著好幾壺熱水從後面跑過來,拿熱水澆在槍栓上就能拉開,實在不行解開褲腰帶尿在槍栓上。
戰鬥持續很短,敵軍倉促之間遭遇伏擊,見又是小手炮砸,又是重機槍急促射,還有兩挺輕機槍形成的交叉火力網,他們想都沒多想,丟下一切妨礙逃跑的東西,倉惶逃離現場。
跑在前面的偽軍騎兵聽見槍聲,也不敢沿著公路往回走,直接往平原上跑,接應十幾個逃掉的偽軍。
陸北站起身,將槍口對準三百多米外一個瘸著腿往前跑的偽軍,扣動扳機。
‘砰——!’
對方應聲倒地,戰鬥很快結束。
“衝鋒,衝啊!”王貴從陣地裡爬起來,直接溜下去。
“衝啊!”
陸北也從陣地裡爬出去,口中高呼‘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把槍放下!放下!”
殘存的偽軍看見殺氣騰騰的戰士們,手中的武器像是著火似的,紛紛丟在地上,高舉雙手跪下。
戰後清點,己方就傷亡五人,其中一個人受傷,是從陣地溜下去時崴了腳,畢竟敵軍沒有做任何有效反擊,只是一味的逃竄。
這次伏擊擊斃偽軍三十七人,俘虜十一人,實實在在的勝仗。
陸北持槍對準跪地不起的偽軍,呂三思也下了陣地,正在跟這些偽軍宣傳抗日政策,他們沒打算殺這些俘虜,按照一貫的政策都放走。
要是俘虜一批殺一批,這些偽軍便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條,放他們回去,也好讓其他偽軍知曉,投降之後抗聯不會傷害他們,也算是瓦解他們的負隅頑抗的心理。
看著偽軍胸口的識別牌,陸北用槍口指了指。
“你們誰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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