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保證隊伍的組織度,有了組織度,隊伍就不會散亂,根據情況進行分工。向支部書記彙報隊伍的基本情況,讓上級對隊伍的情況有一個瞭解。”
“好,我明白。”
說完,陸北想要拍打一下他的肩膀,但想了想這哥們兒比自己大一輪,貿然拍打肩膀還是有些不妥。
在火車站月臺邊上,田瑞正在組織戰士警戒,那支日軍小分隊被打退了,夜色那麼黑對方逃跑了也沒什麼辦法去追擊。比起田瑞心細如髮的安排各種事項,烏爾扎布頹廢的坐在幾具遺體旁,隨他起義加入抗聯的戰士又有犧牲。
烏爾扎布很不好受,他那十幾名骨幹簇擁也病懨懨,全然忘了自己該幹什麼。
只是看了幾眼,陸北沒去打擾他們悼念逝者,他見過的死人太多了,早已經麻木,或許麻木說的太輕鬆。有這份心,陸北喜歡用在活人身上,但烏爾扎布他們沒見慣死人,特別是在傷亡率大的嚇人的抗聯。
對於犧牲的戰友,陸北能做的就是在花名冊上寫下一句,某某戰士於何年何月,犧牲在何地,原籍何處。
火車站外面的夜色中迴盪起槍口火光,黑影中閃爍著居心叵測的身影,那是被打退的日軍小分隊殘兵,他們還在盡心竭力的給抗聯製造麻煩。
陸北用一種平淡到幾乎厭倦的腔調喊:“只是殘兵而已,成不了氣候,加強警戒,其他人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槍聲響起,機槍組對準夜色中有火光閃爍的地方來上一串短點射,震懾大於實際。
對面的殘兵給予還擊,把可有可無的騷擾想打成一種難捨難分的攻防戰,陸北聽著耳邊的槍聲,只當是假的。
他來到倉庫,幾名戰士正在用鏟子敲打倉庫鐵皮門上的銅鎖,一下、一下又一下。
倉庫的鐵皮門被開啟,入目眼簾的則是堆積成山的麻布包,陸北打著手電筒,一名戰士用刺刀劃開麻布包,裡面是一件又一件軍服,以及鞋子襪子之類的玩意兒。
春秋時節的日軍軍裝,在麻布包上印有‘關東軍治安部軍需本廠’、‘滿洲陸軍被服廠’的字號,這些軍裝顯然是準備在開春之後送去黑河的,是暫且存放在這裡。
所謂‘關東軍治安部軍需本廠’原來是張大帥所創辦的‘奉天被服廠’,經過十幾年的擴建工人達到數千人,縫紉機器千餘臺,是北方地區最大的軍需工廠之一。
如同其他槍炮廠、軍需工廠、化工廠、汽車廠那樣,在九一八事變之後全部打包送給關東軍。為何日寇癲狂到目中無人,這與花費極小代價便得到大半個‘等同日本國’資產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陸北翻找了下急需的物品,發現大半個倉庫都是衣物、鞋子、襪子、毛巾之類的玩意兒,他沒有找到一顆子彈,倒是能夠五支隊的戰士們發放一次新的個人生活物品,並且還綽綽有餘。
這樣的繳獲顯然不能滿足陸北,光手雷就丟了四五十枚,關東軍不給報銷,這就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