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千仞雪冷淡地敷衍他,這簡單的回應如同一把銳利的冰刃,瞬間將千道流那顆熾熱的心割的粉碎。
他呆立原地,臉上的笑容僵硬地凝固,眼中的光彩也隨之黯淡下去。
“那個,小雪啊,你看爺爺都給你打下來了,你看……”
千道流慌了神,急忙小跑著來到千仞雪面前,雙手還不自然地比劃著,依舊帶著那副可憐巴巴求誇誇的模樣。
可千仞雪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分給他,只是緊緊抱著血繭,彷彿那是她全部的世界,腳步匆匆地繞開千道流,徑直離去。
一旁的金鱷鬥羅目睹這一幕,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如同刺耳的魔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哈哈哈哈哈,千老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這笑聲像針一樣刺痛著千道流的耳朵,他憤怒地惡狠狠瞪了金鱷鬥羅一眼,那眼神彷彿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閉嘴!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將心中的怨氣吐出後,千道流快步跟上千仞雪的步伐,他的身影略顯狼狽,卻又帶著一絲堅定。
千仞雪並沒有將這個血繭帶回供奉殿,而是將它帶回了天斗城。
她將血繭放在床邊,好能張眼閉眼都能第一眼看見它。
經過千道流的觀察,血繭的確如弗蘭德在信中所說的一樣,是由精純的精血包裹而成。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將陸言包裹住呢?
千仞雪不理解,也不想了解,她只想陸言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
瞬間悄然流逝,從夏日的炎熱漸漸被楓葉的飄絮所取代,緊接著白雪消融,春暖花開。
除了必須出面的時間,千仞雪日夜皆是守在血繭旁,她的眼神從最初的期待逐漸變得麻木,但那份執著從未改變。
距離陸言第二神考的時間僅剩一個月的時候,命運似乎終於有了一絲轉機,血繭表面忽然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縫。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房間裡,千仞雪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房間。
她習慣性地朝床側的方向看去,然而,那裡如今卻是空空如也。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有有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不,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知所措。
她急忙衝到床邊,雙手在原本放置血繭的地方慌忙地摸索著,彷彿這樣就能將血繭重新找出來。
再三摸索尋找後,千仞雪終於接受血繭消失的事實。
“陸言……”千仞雪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淚水也在她那精緻的臉上滑落。
忽然,她被人從身後抱住,她剛想將此人斬殺當場。
但那股熟悉的氣息,溫暖又讓她安心。
她緩緩扭過頭,只見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陸言正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溫柔而深邃,嘴角帶著一抹淡淡地微笑。
他身上那股凌冽的氣息消失了,轉而變得內斂和穩重。
陸言望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忍不住打趣道。
“喲,這是誰家的美人兒,竟然哭得這般悽慘,不妨跟著哥哥走吧。”
“哥哥有棒棒糖給你吃!”
望著眼前吊兒郎當的人,千仞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頭扎進陸言的懷中,放聲大哭。
她緊緊抱住陸言,彷彿害怕一鬆手他就會再次消失。
“嗚嗚嗚,你終於出來了,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千仞雪哽咽著說道。
陸言輕輕撫摸著千仞雪的頭髮,溫柔地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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