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的聲音緩緩迴盪在小院中。
一時間。
整個院子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沒有任何人說話。
半晌後。
猛地一拍石桌,趙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李秋風罪大惡極,所有罪證都已經確定,而且他本人也已經認罪。”
“憑什麼還要將其送回衛州?”
“誰不知道信王是李秋風的兄長,當初便包庇偏袒李秋風,將其死罪改為了下放金源城。”
“如今又送回去讓信王審判,這李秋風難不成就能得到懲戒了?”
面對趙雄的訓斥。
陸三也是臉色泛白,搖了搖頭,這件事並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一旁的李衛好似也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
“我們都以為信王沒有動作,是因為放棄了李秋風。”
“現在看來。”
“恐怕信王早就知道知縣會做出什麼決定。”
“所以根本不擔憂。”
“知縣何在?”
抬頭望向陸三,李衛也站起了身。
他也明白,如果將李秋風放了回去,這個李秋風恐怕就不會有任何事。
必須將其留在金源城審判。
可陸三卻搖了搖頭。
“發出文書公告後,知縣便閉門謝客,回了府中,拒絕所有人拜訪。”
聽著這句話,李衛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即便他是鎮魔衛。
若要強行闖入一城知縣的府中,也不行。
場中只有秦墨還坐在位子上,只是靜靜端起酒碗一口飲下。
好似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不過現在想想。
先前找知縣聊天時,對方言語中一些奇怪的語氣終於可以解答。
外人都以為知縣愚笨毫無心機。
現在看來。
這知縣能走到這個位置,倒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轟隆隆。
此時。
就在陸三來到小院沒多久,邢捕頭也騎著快馬疾馳而來。
見到院門未關,更是直接一躍而起飛入了院內。
而此時秦墨已經也從凳子上站起了身。
“我已經發出了申請,把你替換下來。”
“這武聖廟不是還沒改造好嗎,你留在這裡看著。”
“我幫你把人押送去衛州。”
邢捕頭裝作毫不在意,笑著對秦墨開口。
實則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溼潤。
他很瞭解自己眼前這個同袍,知道對方什麼心性。
如果讓對方押送李秋風回衛州,恐怕李秋風根本不可能活著到衛州,而秦墨恐怕也會因此陷入泥潭。
那可是信王,不是什麼金源城小主簿。
從一個小學徒到如今的捕頭,邢捕頭並不想看著秦墨親自摧毀這一切。
實在不行。
還是忍下算了。
而秦墨已經將紅布包著的太平槍拿上,揹著望日弓。
眼神平靜的對邢捕頭開口道。
“職責所在,豈能麻煩邢捕頭你。”
“既然知縣派我押送,那我就親自將其押送去衛州。”
聽著兩人對話。
李衛有些搞不清楚什麼意思。
畢竟他並不知道秦墨的具體心性是如何,兩人認識還不久。
只覺得知縣放李秋風回衛州有些噁心,但也僅此而已。
並不覺得秦墨護送李秋風是什麼不好的事。
送完人回來不就行了,既然信王要保,那李秋風放回去就放回去算了,至少金源城沒有這個人,能夠安穩起來。
所以他也是有些不明白邢捕頭的舉動。
難不成秦墨還會在路上把李秋風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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