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
“不要亂!都不要亂!”
“該死!”
黑夜。
乾陽城西。
李超軍連營內,硝煙瀰漫,殺喊聲震天動地。
北面。
霍去病率領的白馬義從,不停地在連營外側穿梭,時而衝近,時而遠退,箭矢密集如雨,壓制著所有試圖列陣的兵卒們。
南面。
陳慶之率領的白袍軍則是不停地在李超連營當中游龍,所向披靡,橫衝直撞,輕而易舉將李超軍才剛剛組織起來的陣形撕碎。
西面。
廉頗率領的三千魏武卒和四千陷陣營,一共七千重甲步兵,徐徐推進,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如同一臺巨大的推土機一般,將一切的反抗碾壓磨碎。
在這三重夾擊之下,李超軍靠近乾陽方向的東側營地徹底崩潰了,數萬兵馬四散奔逃。
中部和西部的營地雖然尚有一些秩序,但整個連營因東側的混亂而籠罩在一片慌亂之中,伴隨著大量兵卒從連營東側奔走逃竄而來,連營中部和西部的混亂程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上漲。
“該死!該死!該死!”
連營中部。
聽著東側傳來的殺喊聲,李超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殺心大作。
就在此時!
一名副將著急忙慌地跑了上來,氣喘吁吁道:“大將軍,不、不、不好了!我軍東側數十營已經徹底失控,從東側潰散而來的兵卒正在衝擊中部連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李超聞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沉默了兩息,這才血紅著眼,聲音沙啞道:“撤!大軍後撤!撤到後方重新整頓!”
“撤?”
一個將領頓時驚撥出聲:“大將軍,若是現在撤的話,東側數十營的弟兄們怕是會被留下來,那至少能有四五萬人啊!”
“本將軍又怎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但!”
李超雙拳緊握,滿臉猙獰地怒吼道,“若是現在再不撤離,整個大軍都有可能炸營!屆時整個大軍都將跟著一起陪葬!撤!撤退!全軍向西後撤,命令各營將領,立刻穩定軍心,重整陣型!”
“是!”
伴隨著李超一聲令下,李超大軍開始了斷尾求生。
直接捨棄了東側處於混亂中的四五萬大軍,在李超的親自指揮下,在一個個將領們的配合下,快速朝著西面撤去,顯得無比狼狽。
就在李超大軍狼狽的西撤之時。
東面的戰場之上。
霍去病,陳慶之以及廉頗三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去追擊西撤的李超大部隊的想法,而是不約而同地聯手絞殺起了被留下來的那四五萬李超軍。
雖然白袍軍+白馬義從+魏武卒+陷陣營,這四方兵馬加起來的兵力,遠遠少於現場被‘捨棄’李超軍的兵馬。
但是!
無論是白袍軍,還是白馬義從,亦或者魏武卒和陷陣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且都士氣高昂,精神飽滿,還有陳慶之,霍去病和廉頗這三個頂級武將指揮。
而反觀那四五萬李超軍,雖然其中也有一兩萬精銳,但在白袍軍等四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士氣低落,個個疲憊不已,還處於極度混亂之中,加上李超斷尾求生將他們捨棄的緣故,他們失去了指揮。
所以。
這就導致。
現場,完全就是一面倒,完全就是屠殺!
在三軍的聯合絞殺下,靠近乾陽城的五六萬李超軍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快逃!他們太強了!”
“守不住了,快跑啊!”
喊殺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整個戰場一片混亂。
短短一個多時辰,這四五萬兵馬便死傷大半,至少兩萬士兵倒在了乾陽城外的血泊之中。
剩下的則是四散而逃。
做完這一切後!
霍去病,陳慶之以及廉頗三人,又是不約而同。
霍去病帶著白馬義從朝著北面而去,而陳慶之則是帶著白袍軍朝著南面而去,很快雙方就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廉頗這邊,則是帶著陷陣營跟魏武卒回到了乾陽城內。
一時之間!
乾陽城前,陡然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
乾陽城,西,約二十里外。
李超軍的臨時營地內。
整個大軍計程車氣,顯得格外低迷。
營地內兵卒們疲憊的臉上,都帶著慌亂與不安,不少人甚至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彷彿還未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
而將領們則是一個個臉色鐵青,低著頭不敢抬起,彼此間幾乎沒有交流。
整個營地死氣沉沉,猶如一支行將就木的軍隊。
營帳中。
李超滿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上,眼中佈滿了血絲。
“踏踏踏!”
司馬高突然匆匆走入了營帳,臉上佈滿了疲憊與凝重,拱手道:“大將軍,我軍今夜的戰損已經初步統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