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袍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在她光滑的臉蛋上，來回摩挲著。
“你很怕我？”
“沒……沒有……”小惠的聲音都在打顫。
“呵呵……”黑袍發出兩聲乾笑，那笑聲，比哭還難聽，“不用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他活了上百年，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
他甚至有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等殺了秦小-春，就把這個叫小惠的女人帶回自己的洞府。他有的是天材地寶，可以讓她青春永駐，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你想要什麼？”黑袍忽然問。
“啊？”小惠沒反應過來。
“錢？珠寶？還是別的什麼？”黑袍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炫耀，“只要你開口，我都能給你。我有很多很多錢，富可敵國。”
他說的是實話。
他這一路修煉，殺人奪寶，搜刮來的金銀財寶，足以堆成一座小山。只是他自己對這些黃白之物不感興趣，都隨手扔在儲物法器裡。
小惠聽到“錢”字，眼睛亮了一下，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她想起了秦小春的交代。
“我……我什麼都不要。”她低下頭，小聲說，“我只要大爺您開心就好。”
這句話，讓黑袍的心裡，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看慣了世人的貪婪和虛偽，小惠這句怯生生的“不要”，反而讓他覺得無比真實。
“好，很好。”他點了點頭，一把將小惠拉進懷裡。
小惠的身體再次僵住，但這一次，她沒有掙扎。
她想起了秦小春的話。
想活命，就要讓他開心。
她閉上眼，任由那股冰冷腥臭的氣息將自己包裹。
……
包間外。
秦小春靠在牆上，嘴裡叼著一根菸，卻沒有點燃。
他的神念，一直鎖定著包間裡的情況。
他能感覺到，黑袍的情緒，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那股原本如同萬年寒冰一樣的陰冷氣息，竟然開始有了一絲“人氣”。
秦小-春心裡冷笑。
英雄難過美人關。
哪怕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終究是個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有弱點。
他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包間裡的氣氛，越來越曖昧。
黑袍似乎徹底放下了戒備，他開始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笨拙地向小惠炫耀著自己的“神通”。
他一會兒從袖子裡變出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在小惠指尖飛舞。
一會兒又讓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在她手臂上纏繞，吐著信子。
小惠從最開始的驚恐，到後來的麻木，再到最後，竟然也生出了一絲好奇。
她發現，這個看起來像惡鬼一樣的老頭，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