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府上,書房內。
楊弘坐在案前,眉頭緊鎖,暗自神傷。
“袁耀這個蠢貨,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
想起剛剛袁耀的表現,真是越想越生氣。
其實刺殺失敗根本不要緊,只要找到原因,重新制定計劃就是。
可他倒好。
一個令牌,一截斷指就嚇破了膽,跑來求助也罷,那色厲內荏的模樣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哼!”
“若非主公有命,你當我想和你這種蠢材打交道?”
楊弘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煩悶不已。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闖了進來。
“大人,府外有人求見。”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大人,那人是陳言,陳公子!”
“誰?”
“是…陳言公子。”
“什麼?陳言!”
楊弘猛地站起,瞳孔驟縮。
短暫的沉默後,楊弘喃喃自語,“好一招引蛇出洞!”
頓了頓,楊弘吩咐道:“請他到書房來。”
過了有一陣,陳言步履蹣跚地走進書房。
只見陳言面色蒼白,不停喘息,看起來虛弱不堪。
楊弘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病秧子,心中疑惑更甚。
他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身體孱弱之人,是如何逃過他精心佈置的刺殺的?
“楊大人。”
陳言拱手行禮,聲音有氣無力。
楊弘壓下好奇,回了一禮,“陳公子別客氣,請坐。”
陳言緩緩坐下,開門見山道:“我猜楊大人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吧?”
楊弘心頭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
“陳公子既然主動找上門來,想必會為我解惑。”
“來人,看茶。”
說著,他端起茶杯,自顧自抿了一口,“我不著急,陳公子且喝口茶潤潤嗓子,再慢慢說吧。”
陳言還真有些渴了,下人奉上茶水,陳言一飲而盡。
楊弘眼角一跳,忍不住問道:“陳公子就不擔心,這茶水不乾淨嗎?”
陳言微微一笑,擦了擦額上虛汗,自嘲道:“我這副模樣,宛城人應該不少都能認得,我自問來楊大人府上的事瞞不過別人,楊大人總不至於自毀前程吧?”
楊弘一愣,旋即一笑。
他好像真的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或者說,他是沒有想到,陳言竟有如此膽識,這跟他了解到的情報,可有一點不同。
就在這時,陳言又喃喃道:“再說了,我都活不了兩年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嗯?陳公子何意?”
然而陳言卻話鋒一轉,“言歸正傳,楊大人可知,是誰在暗中保護我嗎?”
“誰?”
陳言卻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楊大人以為,在南陽郡,有能力從楊大人手上保我性命的人是誰?”
楊弘下意識道:“不可能是那個人!”
“怎麼不可能?”
陳言笑了笑,輕咳兩聲道:“我和他,畢竟血濃於水。”
沒錯。
楊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主公袁術。
可是當初袁術多次提及袁耀欺負陳言的事,暗地裡屢屢暗示自己,要多多幫助袁耀,他暗中謀劃將陳言推落水後,袁術的態度更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陳言畢竟是袁隗案唯一一個從洛陽倖存下來的血脈,不少袁隗門生天然對陳言抱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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