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言斬殺於毒，陳言部追著於毒殘部殺的時候。
陳留一帶，曹操也正追著袁術殺！
雍丘郊外，夜色如墨。
敗軍的火把在荒野中搖曳，像是飄搖的鬼火。
袁術坐在火堆旁，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的戰甲上已經沾滿了塵土和血跡，再也看不出昔日的華貴。
“主公，曹操的追兵已經被我們甩開了。”
直到一名斥候匆匆稟報，袁術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張勳部現在到哪裡了？”
“回主公，張勳將軍已經從蕩陰回撤，現在正從司隸入潁川，往陳國方向趕來接應。”
“紀靈呢？”
“紀靈將軍已經抵達襄邑，距離雍丘不過兩日路程。”
“好！”
聽到這個訊息，袁術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許。
他長出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也悄悄鬆開。
“等紀靈趕到，到了陳國後，看那曹操還敢不敢追！”
楊弘見狀，連忙湊上前來。
“主公，此次非戰之罪，誰能想到曹操那人如此陰險，竟然留了那麼多人守在大河集！”
“是啊！”
袁術咬牙切齒道：“曹阿瞞這個人，在洛陽的時候就那麼陰險，不然也不會跟袁本初沆瀣一氣！”
“明明只是個小小的兗州牧，竟敢如此算計本將軍！”
楊弘又道：“說起來，黑山軍也實在不爭氣，說好的夾擊，結果關鍵時候掉鏈子，害的曹操援軍趕到。”
“黑山軍那幫廢物！”
袁術越說越氣，“虧本將軍還給了他們那麼多好處，結果就這點用處？自己都被曹操打的大敗而逃！”
“不然的話，咱們三萬人，還拿不下區區五千人嗎？”
一旁的閻象聽著袁術、楊弘你一言我一語，卻始終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袁術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皺眉問道：“閻象，你怎麼不說話？”
閻象抬起頭，眼中滿是憂慮：“主公，恕我直言，這次士兵，其實是戰鬥力不足導致。”
“什麼？”袁術臉色一變。
“我們三萬大軍突襲大河集，卻被對方五千守軍足足擋了兩個時辰。”
“不是戰鬥力不足，又是什麼呢？”
袁術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閻象，你這是什麼意思？”
“主公，我們必須正視現實。”
閻象神情嚴肅，“曹操的軍隊遠勝我們，這次失敗，不是偶然。”
“我們應該正視問題，加以改正才是。”
“胡說八道！”
楊弘立刻反駁，“改正什麼？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
閻象看了楊弘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對袁術說道：“主公，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接下來怎麼辦。”
這句話提醒了袁術，他顧不上生氣，開始思考後路。
一旁楊弘卻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怎麼辦？當然是回南陽！那裡是主公的根基所在，曹操還不敢輕易進犯。”
袁術眉頭一皺。
回南陽，就要面對劉表，面對斷糧的危機。
除非他向袁紹低頭。
“不！”
閻象猛地搖頭，“絕對不能回南陽！”
袁術看向閻象，閻象替他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為什麼？”
終於，袁術認真問出了這句話。
“主公，回南陽就等於坐以待斃！”
閻象同樣認真，“一旦曹操在北，劉表在南，再加上糧道被斷，我們如果困守南陽，遲早會被他們困死。”
“所以絕不能回南陽！”
“可不回南陽，能去哪裡？”
“去九江，去壽春！”
“壽春？”
袁術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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