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閻象繼續道：“只有到了壽春，我們才有喘息的機會，那裡有淮河之利，地勢險要，正好可以阻擋曹操，又能不受劉表掣肘。”
袁術沉默了。
閻象的話句句在理，讓他無法反駁。
去壽春，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正當袁術陷入沉思時，又有一名傳令兵匆匆趕來。
“報！”
傳令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啟稟主公，汝南陳言監軍傳來捷報！”
袁術眉頭一挑，“什麼捷報？”
“陳監軍已將黑山殘部盡數趕進了弋陽南面的大別山中，並稱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肅清汝南匪患！”
傳令兵聲音洪亮，語氣中滿是興奮。
“好！”
袁術臉上露出笑容，當著眾人的面讚道：“陳言這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幹得不錯！”
“短短一個月，就把汝南的匪患清理得差不多了。”
“這份功勞，我記下了！”
楊弘也跟著附和，“陳言確實能幹，不愧是主公的外甥。”
閻象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先下去休息。”
袁術笑著揮了揮手，“至於去壽春的事情，我同意了，讓各部抓緊時間整頓，隨時準備啟程。”
“諾！”
眾人退下。
袁術孤身一人回到臨時搭好的營帳中。
四周無人之後，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拳頭緊緊握起，青筋暴露。
“陳言！”
這個名字從他牙縫裡擠出來。
“該死的袁賀！”
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這老傢伙，我找你要人要糧的時候，你給我說什麼兩不相幫？！”
“現在倒好，給陳言又是提供糧草，又是提供私兵的！”
“真當我不知道嗎？”
袁術越想越氣，一腳踢翻了帳中的案几。
汝南那邊的情況，就算陳言不給他說，他又豈能不知？
“照這麼下去，陳言早晚要取代我！”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
袁術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沉思片刻，忽然有了主意。
“來人！”
袁術大喝一聲。
“主公！”
親衛立刻進帳。
“傳令陳言，命他立即率部北上，阻擊曹操大軍，為我軍撤退爭取時間！”
“諾！”
親衛正要轉身，又被袁術叫住。
“等等，再傳令張勳。”
袁術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告訴張勳，讓他率部接應陳言，但在我大部隊沒有安全撤到壽春之前，絕不允許陳言撤退！”
“違令者，軍法處置！”
親衛愣了一下，但還是應道：“諾！”
看著親衛離去的背影，袁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陳言啊陳言，既然你這麼能幹，那就去給我斷後吧。”
“能活著回來，算你本事。”
“活不下來……”
袁術重新坐下，心情反而輕鬆了許多，“曹阿瞞啊曹阿瞞，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