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縣衙。
夜色深沉,秣陵縣衙內燈火通明。
“什麼?太史慈被俘了?”
周昕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桌案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訊息不僅突然,而且難繃!
可是前方敗兵已經下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不只是他,還有他一旁的劉曄,此時也是面色一變,眉頭緊鎖,“這不可能啊?按照我們的部署,太史慈只需紀靈軍抵達後立即撤退,誘敵深入即可。”
“畢竟石城的百姓早已遷移完畢,我們完全可以讓出石城,為何會被俘呢?”
“大人!大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傳令兵匆忙闖入。
周昕沉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回大人,陸續有敗兵歸來,其中有陳言俘虜後釋放,自稱是太史慈副將的人求見!”
“說的有緊急軍情!”
“釋放的俘虜?”
劉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陳言為何要釋放俘虜?”
“帶上來!”
周昕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但他相信,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很快,太史慈的副將李武被帶了進來。
李武渾身狼狽,盔甲上還有血跡,一見到周昕便單膝跪地。
“末將參見大人!”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
李武喘著粗氣,“回大人,我們按計劃撤退,太史慈將軍稱就這麼撤退實在窩囊,提出讓部分士兵假扮百姓,誘導紀靈追擊的計策。”
劉曄眉頭一挑,這和他們定下的大方向計策,可是相悖的呀。
一旁周昕同樣挑眉,難以置通道:“難道太史慈是被紀靈擊敗的?”
“不是!”
李武忙道:“我們在丹陽附近與紀靈軍交戰,本已將紀靈打得節節敗退,不料袁術那邊突然派陳言率騎兵馳援。”
“陳言兵馬精銳,陳言本人更是劍法超群,太史將軍接連作戰,力竭被俘!”
“什麼?”
周昕臉色陰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劉曄連忙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回來的呢?剛剛好像聽說,是陳言放你們離開的?”
“不錯!”
李武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大人放心,陳言放我們離開,是因為太史將軍。”
“他為了保全我們這些兄弟,假意投降了陳言。”
“不過他臨別時給我們傳了訊息,說要裡應外合,在關鍵時刻倒戈一擊!”
說著,李武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這就是太史將軍射給我們的信。”
周昕急忙接過,細細檢視。
信上字跡熟悉,內容大致是讓他們放心,自己會尋機配合,屆時裡應外合。
看完信後,周昕長出一口氣,臉上陰霾消散,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愧是太史慈!真乃忠義之人啊!即便身陷敵營,仍不忘為我軍謀劃。”
然而,劉曄卻皺著眉頭,仔細端詳著那張紙條。
片刻之後,劉曄沉聲說道:“大人,我覺得這封信有問題。”
周昕不解地看著他,“有什麼問題?白紙黑字,而且又是子義親筆手書。”
劉曄指著信紙,“首先,這紙張過於整潔,不像是在戰場上匆忙寫就的。”
“其次,雖然字跡相似,但仔細看來,筆鋒略顯生硬,我感覺應該不是太史將軍的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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