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沒事了，下去吧。
“做你們自己的事就行，家裡做事的人還是太少了，等我想辦法再找幾個吧。”
王皓走進會客廳，所有人都有心事一樣，都沒有發現王皓進來。
這些人全都神色嚴肅，王皓心中就想笑。
陳叔達、蕭瑀、宇文士及都是曾經或長或短的當過王，現在都是國公。
馮少師、竇誕、柴紹都是駙馬都尉，宇文士及曾經也是這個行列。
李道宗是標準的王爺，李承乾是太子。
就算是沒有體驗過當王的長孫無忌，現在也是群臣之首，爵國公的男人。
整個大唐，這麼貴的隊伍很難找出第二個。
這麼貴的一幫人，現在全都愁眉苦臉，確定很難不笑。
“諸位都是貴不可言的人物，怎麼現在全都愁眉苦臉的，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所有人都精神一震，正主來了。
“齊國公，你知道我非常不喜歡你，你來肯定不會愉快的，怎麼還上門呢。”
長孫無忌深吸一口氣：“先生說笑了，這次不一樣。
“先生和主上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長孫家會在雍州和秦州按照先生的指示種樹。
“在武德二年之後我們得到的土地也全都退出來交給了戶部，這兩件事我們絕對不含糊。
“我來是請教另外的一件事，現在長安城有百姓百萬之多，還有士兵和往來商賈。
“每天做飯消耗的木柴就不可計數，要是不讓砍柴那吃飯怎麼辦。
“保護長安城很重要，但是人全都餓死了留著長安城還有什麼意義。
“我來，就是問先生要一個說法。
“就算是觸怒先生也行，在場的都是我的見證，這件事是我長孫無忌一人的責任。
“我已經和主上告別，先生遷怒我一人即可，但是要給長安城百姓一條明確的活路。”
李道宗第一個站起來。
大家只是說陪著齊國公來這裡做件事，沒想到是來送死！
“齊國公！”
“王爺勿言，今日諸位看著即可。
“長孫無忌願以一死換取先生一個恩賜，諸位都為我見證。”
士，一個很奇怪的階層。
死國，是一個人最高的死法。
諸葛瞻為國而死，那他之前的無能就全都成了一種讚譽，他可以無愧武侯之子。
北地王劉諶，寧死不降！
雖然本事平平，單單是這一條就能讓其越過其父劉禪侍奉在劉備身邊。
王皓一點不懷疑長孫無忌這一刻的決絕，只要王皓說一聲可以他就敢死在這裡。
人，終究還是複雜的。
歷史的單一性終究是寫不完真正的人，作為李世民最強的喉舌，封山會動搖李唐的統治。
這時候，長孫無忌站出來王皓是一點都不驚奇。
“太子，長孫無忌這種死法值得麼。
“或者說以自己的命換一個不確定的承諾，這種行為是不是值得被提倡？是不是應該被讚譽？
“除了崇高，這算不算一種道德綁架案。
“不著急，太子想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