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天色不算晚。
昏黃的路燈下,有不少疾行的人影來來往往走過。
陳平目不斜視,目的性極強,他來這裡目的就是賣錢!
幽黑的眼神掃過後方,雖然人多,卻並沒有紅袖章和稽查大隊的。
不多時,他轉眼拐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
還是老規矩,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徐彪慶。
陳平進了窯屋後,然後,咣噹一聲就把裡頭獵物摔在了地上,“這回都是些狼獾皮子,還有不少野鹿狍子,野豬也打到兩頭。”
“加起來有個幾百斤吧,你看著給個價。”
徐彪慶透過門縫,直接掃到了外面的牛板車,待看見上面堆成小山的獵物時,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眼角更是上揚。
他連忙就把陳平請到了自己旁邊的沙發坐下,從兜裡摸出一盒紅皮煙,其軟包裝上印著幾個大字:大前門。
他笑著給陳平遞過來,“來,兄弟抽根兒鬆鬆勁。”
陳平眉頭一挑,“煙就不抽了,我不好這口。”
煙的味道大,一旦沾到衣服上就很難被風吹散。
來這地方本來就冒著風險,煙味容易被人聞出來,還是算了。
聞言,徐彪慶也沒勉強。
他旁邊瞬間走上來個大漢,呲拉一聲就燃了根火柴。
簇起的火苗在空中閃動,霎時就把煙點燃。
徐彪慶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繚繞,將他的臉都隱在後面。
這片被粗藍布條子遮擋起來的地方,靜了半晌。
徐彪慶晦暗的目光落在陳平身上,眼底閃過一道深意,開口道:“現在像你這種能穩定供貨的獵戶不多見,野豬狍子這些,更是幾乎沒有。”
“每次都能重新整理我的認知,這次幾百上千斤的獵物也是你帶人新打下來的吧?我倒是好奇,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這話裡,夾雜著比上次還要明顯的試探。
陳平慵懶的靠在破沙發背上,稜角分明的臉上從容淡定,“獵戶就靠這個吃飯,只要到你手上的貨沒問題就行。”
“每一分錢我都不白拿。”
這是陳平的底氣,他那雙幽黑的眼睛隱約泛出幾分凜冽。
徐彪慶抬手扔了菸頭,在腳底碾滅,“實不相瞞,我想找你幫個忙。”
“我手底下這點人都不中用,而且現在也調動不開。”
“只要事成,彪哥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說完他一招手,後面那大漢就瞬間拿來了個沉甸甸的信封,而同時被壓在桌面上的,還有一把槍。
看見這東西的瞬間,陳平眼中頓時泛起犀利冷光。
這是一把半自動手槍。
軍區的人都跟他叫馬卡洛夫,是從蘇聯那邊傳過來的。
陳平前世在軍營裡摸過了各種槍,對這種PM手槍很是熟悉。
因為它體積小,重量輕,所以也叫校官手槍。
它曾經被大批次生產,只不過後坐力太大,在後來才逐漸撤出人們視野。
但這把槍放到現在這年代,已經算是難得的好貨,比陳平在系統這裡兌換的雙管獵槍,也不惶多讓了。
看來,徐彪慶的路子遠比他想象中的寬,盤踞的關係網也更加複雜。
陳平漆黑的眼神微眯,“彪哥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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