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慶笑了聲,把信封和槍朝他推了推,“我有批貨需要送到隔壁鎮的郊區,但那條鄉道不太平,我想請你壓陣,心裡也踏實些不是?”
他並沒有刻意點明其中的危險性。
可光從這把槍來看,陳平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貨,否則徐彪慶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可見重視程度之一斑。
陳平倏爾笑出聲,低啞的嗓音在屋裡響起,“彪哥也太抬舉我了。”
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話裡意味不明。
徐彪慶嘖了聲,直接從放在身後的皮夾子裡又掏出一摞大團結,“除了貨物安全送到,其他的你什麼也不用管。”
“我送的也不是什麼違法的貨,就是一些物資糧食,倒手跟那邊接頭的人賺一筆。”
“只要你把這事給我辦妥,往後你拿來的所有獵物,我加價二成!”
驀地,徐彪慶一頓,繼而補了句:“城裡要是有什麼訊息,我也能及時告訴你。”
他審量的視線落在陳平身上。
他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小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不會甘心窩在村裡,遲早有天是要來城裡發展的。
聞言,陳平沒應聲,而是悠哉地將那槍握在手裡打了個轉。
現在這年頭,無論什麼物資都極為珍貴,因為有搶道的,更有劫路的。
陳平玩味的靠在沙發上,漆黑冰冷的槍口旋轉間,屋內站著的大漢全都後脊背發涼。
咔嚓咔嚓。
屋裡乍然響起零件拆卸聲,在寂靜的窯屋中,突兀不已,令人毛骨悚然。
徐彪慶的眼神更是陰沉。
只見陳平三下五除二就把這支馬卡洛夫拆了,所有的槍零件都整齊碼在桌上。
行雲流水的動作分外果決,絲毫不拖拉。
徐彪慶眼中神色已經不是震撼可以形容的了,這小子果然手上有花活!
平常獵戶哪裡會用這外來槍?就連他都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搞到一批。
這小子上手就能轉著玩,拆槍更是跟剔骨頭似的隨意。
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一身凜冽的狠厲氣勢,也不像尋常鄉下漢子啊。
陳平掃了眼空的彈夾,唇角微不可查一勾,“這活兒,我接了。”
一來,徐彪慶給的豐厚。
二來,說不準碰碰運氣還能多賺點積分。
就看有沒有不識好歹的來搶他的貨了。
徐彪慶以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這是子彈補充。”
一個巴掌大的紙皮盒子放進陳平手心,摸著有些分量。
他拆開個口子,裡頭碼的全是相應型號的子彈。
陳平把子彈揣進兜裡,抬手就將手槍再次組裝好。
除了檢查這槍有沒有被做手腳,另則也是上手熟悉。
利索的組裝完,這槍和剛被拿出來時無二。
屋內,眾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再也沒人敢把陳平跟泥腿子掛鉤。
徐彪慶的手一把拍上大腿,“好!時間就定在三天後的黃昏。”
“你們幾個把獵物全都收了,上秤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