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慶笑罵著跟他碰拳,“我走了,黑市還不亂套?”
“這批貨就靠給你了兄弟,千萬不能出岔子。”
說到最後,語氣中的嚴謹幾乎已然滲透到周遭空氣裡。
陳平沒吭聲,抬手摁了摁麻袋,麻利地拔出刀子。
唰!
麻袋被割開了一個小口。
裡面白花花的大米全是精糧,旁邊幾車是麵粉,還有不少別的東西。
陳平眼神銳利,唇角輕勾出弧度,“收了錢,事兒自然得給彪哥辦妥,放心吧。”
徐彪慶抬手叫來了這幾個跟來的兄弟,“我手底下這幾個人都跟著你去,隨便使喚,只要能把貨安全送到就成。”
陳平掃了一眼這幾個漢子,五大三粗的,倒都有把子力氣。
“行,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城鎮郊區的樹木稀疏,籠罩著的濃白霧氣不斷上下浮動,溼霧鑽進衣裳打溼棉襖。
一行人直接朝著遠處鄉道進發。
而陳平卻是眸中掠過深意,走的東邊鄉道確實是徐晨口中的那條。
想起自己兜裡的訊號槍,陳平不由得唇角微勾。
他帶人出來送貨,如果還需要發訊號槍等待救援,那也太廢物了。
在後面揹著一杆子槍的黑臉漢子叫張虎,虎背熊腰的體格子往那一站,跟小山似的,“陳平,前兩天彪哥派人留意打探了一下。”
“前面那條鄉道很亂,近幾個月有不少被搶的。”
陳平面不改色地帶人向前走,“知道是些什麼人麼。”
張虎臉上沉色更重,“這實在是看不出來,就好像從山上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兩側的山我們也沒來過,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裡步槍攥緊。
聽了這話,陳平沒再開口,反而向前看去的視線更加犀利幾分。
雖然天氣逐漸回暖,但莽蒼林間依舊白雪皚皚。
掛在樹梢的厚重積雪壓垮枝頭,偶爾有風吹過,窸窸窣窣的落著雪花。
陳平幽黑的眸映著兩側樹溝,腳下踩的黃土路早已和著雪水成泥。
他們已經正式踏上了鄉道,而越走卻越寂靜,周遭兩側連聲鳥鳴都聽不見。
靜得有些詭異了啊!
陳平眯了眯眼,眸底冷光瀰漫,“前面的道不能再走了。”
隨著他頓住腳步,後面的運輸小隊登時拔高警惕,“是不是有人要來劫路了,兄弟們抄傢伙,咱可不是好惹的!”
所有人都立刻抽出了槍和弓,壓低的眉眼緊緊盯著周圍動靜。
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被他們立刻射穿。
陳平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扭身看去,“皮肉繃這麼緊,容易適得其反。”
“我只是看著前面路不對勁,想帶著大傢伙換條道走。”
張虎等人表情一頓,“哪裡不對勁?”
他們怎麼沒看見。
負責壓貨的幾人紛紛朝著周圍張望。
陳平半抬的眼簾卻閃過一道冷芒,只見兩側尺樹寸泓之下,或多或少都有樹枝橫掃過的痕跡。
而周遭交叉樹枝更是凌亂的倒在路兩側,也就是說,他們除了前路便是後路。
一旦有什麼突發事件,左右兩側的山根本上不得,更沒有逃跑的其他路線。
如果在這裡被人堵截……無疑是進了人家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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