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下來。
原來如此,難怪雲晚晚那天簽字這麼痛快,連條款都不看一眼,原來她自始至終都以為那份合同是領養協議。
看雲晚晚信誓旦旦的模樣,我不由得冷笑一聲,為免節外生枝,我並沒提醒雲晚晚那份離婚協議。
“走吧回家。”雲晚晚扯了扯被子。
我卻說,“你自己回去吧,雲星然都說那是你的房子跟我沒關係,我識時務,還是別出現礙眼的好,再說了,賀先生的孩子最好還是自己照顧,若是在我這不小心磕著碰著,我可負擔不起。”
“顧遲雲!”雲晚晚耐心耗盡,猛地喊了聲。
我挑眉,指了指隔壁,“你要喊回家去喊,對著賀先生跟他孩子怎麼喊都可以,這是酒店,打擾別人休息不太道德。”
已經凌晨,雲晚晚帶著一身寒氣來,裹挾著怒氣走,我長長舒了口氣,重新躺回去。
房間中心迴歸黑暗,我看著天花板。
難怪雲晚晚這麼順利簽了字,也沒嘲諷我幾句,連內容都沒看清楚,早知道我就偷偷加幾套房子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輕笑一聲,我才不要雲晚晚的東西。
只要離開雲晚晚,我總能迴歸正常生活,我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不會過得太差。
本以為可以順利去D國適應生活,可誰知,我的護照臨時出了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天意如此,也只能再留幾天了。
雲氏總裁辦。
雲晚晚望著窗外發呆。
顧遲雲到現在都不肯回家。
昨夜顧遲雲沒回去做飯,雲晚晚只得喊了私房菜的粥給笑笑吃,等星然離開,她已經查到顧遲雲位置,準備去找他。
賀銘卻說,“顧先生生氣了吧,要不我陪你去?”
“那笑笑怎麼辦?”
“她吃過藥已經睡了,沒事兒的,我陪你去解釋吧。”賀銘言辭懇切。
“顧先生也真是的,我跟你就是朋友,怎麼還生氣了,不會以為我是小三吧。”
這話落在她耳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賀銘的挽留,總讓她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