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雲晚晚還是覺得帶著賀銘不行。
“算了,我自己去吧,顧遲雲這人性子有點怪,沒準會冒犯你,你趕緊睡吧,明天還得帶笑笑去醫院輸液,別耽誤了。”
說完,雲晚晚都沒給賀銘挽留的機會,拎著車鑰匙出門了。
賀銘在客廳站了許久,轉頭環視整個房間,最後悄悄推開雲晚晚跟顧遲雲的婚房。
雲晚晚是真的不喜歡顧遲雲吧。
他剛來就發現這裡根本沒有男士生活用品,可晚晚居然沒發現。
這樣也好,省了好些事兒。
護照出現問題,我連著跑了好幾天都沒能辦完,錯過第一批交換學習的時間,我心裡隱隱壓著怒火,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雲晚晚做的,她在逼我出現。
可為了順利離婚,我還是沒說。
語言班開課,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醫院實習。
老師聽說我沒能順利出國,讓我等第二批開課時間,在這期間,有一家醫院老早就點名要我過去上班,老師在中間牽線搭橋,我時隔五年第一次工作。
我換了一家酒店,其實我知道,只要雲晚晚想找,無論換到哪裡都能找到。
上班上課,短短一週,又忙又充實,意氣風發再次回到我身上,我終於感覺自己還活著。
本以為直到離婚我也不會遇到賀銘,可沒想到,賀銘帶著笑笑來了我實習的這家醫院。
“你是,顧先生吧。”
穿著白大褂剛下手術檯的我正往辦公室走,聽到聲音不由得側了下頭。
賀銘看到我笑了笑,“你好,我是賀銘。”
跟電話裡的聲音一樣,也的確長了一副雲晚晚會喜歡的樣子,難怪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我下意識尋找雲晚晚的身影,卻撞上雲星然有些厭惡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不會是追過來的吧?”雲星然哼了聲,就知道顧遲雲不會乖乖離開家裡,鬧了這麼多天,還不是要追著姐姐過來。
我收回目光,對賀銘點點頭,轉身就走。
賀銘卻好像並不甘心放我離去,前行兩步攔住我的去路。
“顧先生,我們談談。”
賀銘笑得虛偽,讓我很不舒服。
他一個剛剛回國的白月光,和我一個已經離婚的不受寵的正房,有什麼好談的?
我皺眉拒絕:“我還有工作。”
還未等賀銘開口,一邊的雲星然已經著急地搶白道:“賀銘哥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動靜有點大,已經有不少人向這邊看來。
要是驚動了保安,到時候名聲受累的還是自己。
我嘆了口氣:“你想說什麼?”
賀銘旦笑不語,伸手指了指消防通道的方向。
消防通道內。
安全出口的燈歪歪斜斜地掉了一半,燈下的水泥地上散了一地的菸頭。
“顧先生已經搬出去了?”
賀銘伸出腳尖碾了一碾地上的菸頭,菸灰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黑痕。
他說的是搬出去,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雲晚晚家的主人了。
我嗤笑一聲,目光緊緊盯著賀銘:“賀先生明明都知道了,還來羞辱我做什麼?”
賀銘不語,吸了吸兩側腮幫的肉,隨後才緩緩地開口:“顧先生不會是,欲擒故縱,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晚晚一直惦記著你吧?”
原本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樣能讓雲晚晚惦記我一下。
不愧是雲晚晚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人。
我自嘲地笑笑:“我馬上就會和雲晚晚離婚,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在國外了,如果不是……”
既然早就決定離開,為什麼自己內心最深處還有一絲希望,希望是雲晚晚攔下了自己?
她這麼忙,賀銘和他的女兒這兩天又在她身邊……
自己在自作多情些什麼呢,我苦笑。
“我可不信你會放棄晚晚這棵大樹。”賀銘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語氣誇張。
“所以在你看來,晚晚只是一棵好乘涼的大樹,是嗎?”
“看來她的眼光也不行。”
說完這些話,我伸手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抬步欲走。
賀銘發出幾聲陰狠的笑,突然從身後摸出一把水果刀,往自己手臂上劃去。
“顧遲雲,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幫你一把……”
我回頭想抓住賀銘的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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