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柔弱無骨的小手捂住我的嘴,“是我。”
靠著窗外月光,我分辨出眼前的人。
“晚晚?”
雲晚晚好像喝了酒,見我認出自己就鬆開手,直接倒在我懷裡,“你怎麼不回家?”
溫軟馨香的身軀在懷中,我整個人都僵硬的不敢動。
“你怎麼來了?”
“你不回家,當然是我來找你。”雲晚晚仰起頭,又問了句,“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嚥了口唾沫,“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不是我的家。”
“遲雲……”雲晚晚雙手抱著我的脖頸,溫熱氣息吐在耳邊,“我想你。”
我渾身一震。
就在雲晚晚更靠近一點,紅唇即將觸碰我的脖頸時,雲晚晚手機響了起來。
剎那間,我清醒過來,慢慢推開雲晚晚。
雲晚晚不想接電話,可放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賀銘的名字。
我們二人僵持幾秒。
雲晚晚沒靠近,也沒繼續。
我靜靜看著,隨後問,“不接嗎?”
雲晚晚鬆開手,拿起手機,“這個時候打過來肯定有事兒。”
“喂。”
“晚晚,笑笑又發高燒了,我、我給她吃了藥還是不行,笑笑一直在哭,說想要漂亮阿姨,我……我沒辦法才打給你。”
說著,賀銘將電話湊近了孩子。
笑笑的哭聲聽起來有些沙啞,似乎哭了很久,笑笑哭著喊漂亮阿姨你為什麼好幾天沒來看我,我想你了。
雲晚晚頓時起身,拎起桌子上的衣服,“我讓人去接你們來醫院,我就在醫院。”
電話另一邊,賀銘微微蹙眉,這個時間晚晚還在醫院?
“雲帆醫院?”
“對,我喊人去接你。”
賀銘看著床上的笑笑,靜默一瞬才說,“不用了,我開車帶笑笑去,遲雲也在嗎?”
“在,我跟他在一起。”
我身上依舊穿著睡衣,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倒是雲晚晚披上外衣準備出去。
結束通話電話,雲晚晚回頭看了我一眼,驚訝的問,“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我蹙眉,“我又不是兒科醫生,急診有值班大夫,你讓賀銘把孩子帶過去吧。”
“你都不過去看看?”
“我說了,我不是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