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柳軒敲響了劉家的大門,出來開門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見來人是個面生的,十分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
“老大爺好,我是從長安來的,有些事兒想要問問您。”
那老者見柳軒生的面善,也就讓他進來了。
“大爺,您認不認識先前市舶司的那位陳市舶使?”
“我記得,他就是那個刁鑽刻薄,辦事兒磨磨唧唧,見了女人就要流哈喇子的!”
看樣子劉大河對陳宦官的事兒記憶十分深刻,柳軒也就放心了,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我是官府的,有件事兒需要調查,跟他有關。”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老人也是個乾脆人,不跟他繞彎子。
“陳宦官是不是有個相好的?或者有沒有跟他來往非常頻繁的女人?”
柳軒這麼一問,劉大河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抓住柳軒的手,“有!就是那個狐狸精!搞得市舶司上下都離了心!就是她!”
“您先冷靜,可以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麼?”
柳軒見他情緒不太正常,忙拉著他坐下,安撫著他的情緒。
“她叫六月兒,生在六月裡的,是個花柳巷出來的女人,陳太監得了銀子,就把她贖了身!那六月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跟陳太監在一塊兒的時候還去養小白臉,把陳太監氣的,吐血了好幾次!”
聽劉大河這麼敘述,柳軒大概知道為什麼仵作的驗屍記錄裡面,寫陳太監是死於中風的了,被人這麼氣,能不中風麼!
不過,按理來說中風的人不會死這麼快,可見在陳太監死之前,還有人動了手腳。
“老大爺,那這個六月兒現在在什麼地方?”
“肯定在她那個小白臉那邊!她那小白臉是在花柳巷裡做小倌人的,哼,說難聽了就是龜奴,陳太監是刻薄,可對六月兒是真的好,她說要加稅,就加了,說不讓人家出海,就不讓了,她竟然還偷人!”
劉大河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柳軒怕繼續問還會再出什麼問題,乾脆就結束了這次的詢問,朝著老人道了別便離開了。
正在他打算去第二家的時候,卻被一個匆忙跑來的小廝喊住了。
“大人!不好了!沈知府府上出事兒了!您快跟我回去看看吧!”
“什麼事兒這麼急?”
“沈知府遇刺了!”